”南易把林静的手拉车推到角落里,对着三女说道:“厕所出门转右,沿着过道走到尽头就是,门牌是粉红色的是女厕;如果要洗澡,外面有浴室;想要买东西可以去便利店……”
南易对兵营内的消费场所介绍的非常详细,生怕三女不知道,错过了在这里消费的机会。
“南大哥,话吧可以打国际长途吗?”林静问道。
“打到哪都可以。”南易回了一句,又说道:“你们先自便,五点半我来找你们,请你们吃晚饭。”
南易走后,三女马上搬出椅子坐下,坐火车挺累人的,在火车上呆了整整一个星期,可把三女累坏了。
常鸽敲了敲自己有点酸麻的大腿,又扭了扭腰,“林静,这次多亏你了,你们没在莫斯科呆过,不知道在这里住宿有多难,别看这里只是杂物间,可比住在中华舒服多了。”
“常姐,中华旅馆真这么差?”林静问道。
“住的条件还过得去,主要是其他,太乱了,我跟你一个小姑娘也说不清楚,下次有机会你去住一次就知道了。”常鸽用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相比林静这个第一次走K3,果荔这个也才走了没两次的,常鸽已经干了七个多月,算是一个老人,情况差不多已经摸清,在火车上经历过两次打劫,幸好只是损失了一点钱财,可她深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鬼,不想只在火车上来来回回跑,这次就是来莫斯科试试水,她打算成为第四类倒爷。
今天南易一出现,她就留心上了,先是震惊排场,等来了莫丹兵营,她对南易的身份有了一点猜测。
莫丹兵营名声在外,是个跑俄罗斯的倒爷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这里的商户不管知不知道南易的,都不约而同的给他取了个外号“死要钱”,说的就是兵营这里不管干什么都得给钱,吃饭喝酒的时候,都会把南易拎出来骂几句当成下酒菜,没一个人说南易的好话。
可若是有谁说既然莫丹兵营这么死要钱,干嘛不搬走,还在这呆着,商户们就不搭腔了,水里舒不舒服,泡在水里的他们怎么会不清楚。
现在的情况就是,一说都不好,赶了也不走。
只要是莫丹兵营的商户,就代表着实力和诚信,没点实力在这里根本待不下去,房租加上杂七杂八的费用、平时在兵营内的花销,一个月少说要3500-4000美元;要是谁做生意不守规矩,直接就会被清走。
这个情况,常鸽非常清楚,这段时间,她也攒下了3万多美元,交房租肯定没问题,货款可以先赊着,若是在莫丹兵营站住脚,她的生意就会上好几个台阶,可问题是这里没空房间了啊。
“包经理,我在你的工作计划里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展销会的内容,皮夹克的应季就要到了,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南爷……”包唤头汗颜道。
“工作时间喊我南总。”
“呃,南总,现在莫丹兵营和越南楼那边的商户生意都不差,有必要开什么展销会吗?”
“我给你的待遇不差,是不是以后也没必要给你提升待遇?”
“这……”
“我给你两天时间,你就算不睡觉也要给我做出一个展销会的方案,既要让商户们赚到钱,也要让我们自己得到实惠,我说的是现金,现在,出去。”
一听南易的话,包唤头满脸愁容的离开南易的办公室,两天时间弄出一个方案,不是要他命嘛。
“包唤头的能力还是差了点。”
南易微微叹气,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展销会的方案,这是他在乌苏里斯克的时候,一天睡觉前花了半小时弄出来的。
打开电脑,敲出一份英文版,打印出来交给阿克辛娅,让她翻译成俄文。
南易的俄语水平足以应付听说看,让他写有点力有不逮,阿克辛娅英俄翻译还行,中俄翻译也不灵。
叩叩叩!
“请进。”
“亚当。”
“萨文娜,你看起来又年轻了五岁。”南易说着,起身,走到来人的身前,和对方来了个贴面礼。
萨文娜,华国楼和市场业务的法务,一个看起来只有49岁的51岁老太太,很在意自己的年龄,南易通常会说她看起来只有不到40岁,去年快离开莫斯科时定下的人选。
听到南易的话,萨文娜很是得意,一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顷刻变得非常明显,“亚当,你还是那么帅气,说话还是那么好听。”
“啊哈,你今天过来,是因为哪个商户遇到麻烦了?”
“并不是,是有人的生意做大了,把目光盯向了天然气矿。”萨文娜笑道。
“嗯哼,和本地人合作?”
“是的。”
南易微微一笑,说道:“商务合作,这是大单子,所以,你哪天请我吃一顿丰盛的晚餐?”
“随时都可以,你若是有空闲,可以随时打电话通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