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间隙夹杂着白桦树,整幅画面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
八月,俄罗斯可以说已经入秋,偶尔有秋风袭过,片叶映射着阳光,夹杂着秋天特有的甜润、清香的气息,叶片颤动,错落有致,树皮皲裂若鱼鳞,犹如大导饱经风霜的额头,除无低俗的露半球,满城尽带黄金甲。
南易几被陶醉,深吸一口气,满怀感叹,忍不住赋诗一首,「啊,金子,那一坨金色的金子,真多啊!啊,白桦树,你咋也变金色了呢?」
这两年正经出版社的日子不太好过,到处忽悠人赞助出书,十万块就能出本自传,听说颇有那么几个附庸风雅的倒爷给自己树碑立传,南易寻思是不是真去出本诗集。
这念头来得快,去得更快,没一会,南易就把放出去的心思收了回来,做到了一个新地方必然会做的事——看报纸。
「操!」
看完一张报纸,拿起第二张的时候,南易忍不住把手里的报纸扔了出去,一张报纸半版的***广告,没道德、没素质、有图片、有地址、有电话。
拿起其他几张报纸,南易翻了翻,情况大体差不多,除了看的第一张报纸,其他
的都是广告性的内容,感情花钱买报纸就是为了看广告呗。
报纸上没有想看的内容,南易便把报纸全放到一边,拿起乌苏里斯克市的地图研究了一会,就去六楼的饭店吃饭。
乌苏里斯克宾馆分别由三伙华囯人承包,二、四一伙,七楼一伙,六、八、九楼一伙,每一伙除了提供住宿之外,还提供餐饮服务,也就是所谓的饭店,住在九楼,自然要去六楼的饭店吃饭。
承包六、八、九楼的是一对兄弟,他们的人并不经常在宾馆,这里的经营由他们的父母在负责,南易到达楼下的饭店时,平时负责做饭的「母亲」正坐在餐厅里发呆,隔壁的厨房热火朝天的在烹饪。
六楼这里的饭店,名字虽叫饭店,但顶多只能算是一家小吃部,腾出两间客房,一间充作厨房,一间充作餐厅,仅此而已。
负责做饭的「母亲」在闲着,厨房却有人在忙都是因为叶亰的忠告——那个谁和谁的母亲做饭非常难吃,千万别去尝试。
南易是听劝的人,既然叶亰这么说,他当然不会去触霉头,在厨房里忙着的是梅正义,他从莫斯科先一步飞到这里,一刻钟前,圣母的人已经轮流进餐,这会餐厅里进餐的人,除了自己人,只有一个外人。
餐厅虽小,却显干净,南易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就在一张靠近门口,却无法从门口直接看见的桌子坐下,打量了「外人」几眼,你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头发乱糟糟,衣服很脏,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此时正是狼吞虎咽,仿佛饿死鬼投胎。
校花和圣母眼神交流了一下,得到对方一切安全的回复之后,带着天仙去了隔壁的厨房,很快端了几盘菜过来。
梅正义的厨艺也不用报着太多的期待,米饭上桌之后,南易招呼校花几人坐下,一起吃了起来,只是安静的吃饭,没有和「母亲」还有陌生人交流的兴趣。
南易虽然从去年就离开莫斯科,但是俄罗斯这边的情况,他依然了如指掌,包括华国倒爷群体的近况。
俄罗斯经济一放开,从国内过来的倒爷瞬间激增,过去还能找到的微弱同胞之情,现在已然消逝,倒爷们的嘴里会经常挂着「华国人不骗华国人」,以缺什么就爱强调什么的理论来推理,需要用嘴来反复强调的东西,肯定已经缺失的厉害。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俄罗斯已经很难交到国内的陌生人朋友,在大街上会三五成群出现的国人,大概率有血缘关系、家族关系或乡邻关系为基础的,不然就是在国内已经是朋友,结伴来俄罗斯闯荡。
在俄罗斯的国人一遇到和自己搭讪的陌生国人,警惕性会放到很高,有太多的人上了自己人的当,口耳相传,都怕了。
现在从国内到俄罗斯有三种护照可办,因公护照、因私护照,还有一种是旅游护照,因公护照与因私护照非常难办,不但手续繁复且收费颇高,虽有在签证期限内随意往返于华俄两国之间任一地点的便利,一般的华国倒爷,都不会去办理,而是办理旅游护照。
其实,所谓的旅游护照,既不去旅游景点观光,也没有导游又导又游,到了指定地点,「游客们」便化作鸟兽散,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借旅游之名过来做生意。
旅游护照最长期限是三个月,只能在签证上规定的地点活动,很是不方便,并且还有一个更让人为难的规定,签证上说是几个月就只能呆几个月,不能超期滞留,也不能提前回去。
异国他乡,捞偏门的最容易下手的对象就是同胞,不论偷抢骗,有着一样肤色,操着共同语言的自己人最容易成为肥羊。
若是在俄罗斯落了个身无分文,真有可能会在这边饿死。
身边跟着一群人的南易若是贸贸然找别
人去搭讪,很容易让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