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达到内循环,但是一点都没耽误挣钱,而且把三者割裂开来看,其实都发展的很好,未来可期。
纵观全国,目前有能力保障猪肉供应的只有各大肉联厂,更精确的说是五川和中原两个养猪大省的肉联厂,春都、金锣、郑荣、双汇四个牌子后面的爸爸全是肉联厂,而且是四个同属于中原省内的肉联厂。
完全可以说现在的国内火腿肠市场只是中原的肉联厂在搞内斗,和其他地方没半毛钱关系,外地佬谁敢跳出来,四个牌子立马同仇敌忾,团结起来先把外地佬灭了,再继续内讧。
范师傅现在面临的情况就是内里底气不足,外有群狼环伺,即使有勇气当一回孤勇者,展示一下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迈,也找不到蹦跶的机会,没猪肉生产个屁火腿肠。
国内找不到猪肉,南易为什么不从国外想想办法,不是有什么神农南粮么?
南易倒想,但是不现实。
目前国内的生猪养殖成本低于国外,生猪和猪肉仍属于出口创汇物资,我们是猪肉输出国,而不是进口国,想反过来从国外进口几乎不可能。当然,国内也不是没有从国外少量进口猪肉的先例,但那不是出于物资需求的考量,而是因为政治外交。
原本走不了大道,范师傅可以走小道,做不了猪肉肠直接上高科技生产鸡肉肠、鸡肠肠也不是不行,但其实……
南易喝光汽水,又让小店老板拿了一根春都火腿肠,拿在手里用手指弹了弹,火腿肠立即节奏感十足的摇摆起来,摆动的很有韵味;从火腿肠中间一掰,进行对折捏在手里,然后放开,火腿肠嘣的一下,恢复成一条直线。
撕开外面的包装,可以看到整根火腿肠并没有断裂,只是布满了斑驳的细小裂纹,南易一扭,把火腿肠扭成两半,一股清新的猪肉香味顿时从暴露的断裂处弥漫而出。
火腿肠和火腿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和猪肉的关系就大了,精肉、五花肉剁吧剁吧,搅拌搅拌,添加点调味剂、防腐剂,灌装出来就是火腿肠,主要的成分是肉,而且是好肉。
可以这么说,国内的火腿肠行业起调很高,一个个犹如国家队出身的歌手,各种音随便飙,根本没有网红配声卡的立锥之地。
想象一下,一个大舞台上,前面唱的是《保卫黄河》、《映山红》,这时候,网红上台了,挥了挥小短臂,声情并茂的说道:“现场的观众朋友们,跟着我一起喵喵喵好不好?”
别人用的是好猪肉,范师傅用猪皮、鸡皮、鸭皮、鸡架泥、鸡脖泥、鸡肠,再多加点劣质淀粉,生产出来的也叫火腿肠,配料表完全可以用大一号的字写上猪肉、鸡肉,比别人还多放一种肉,没说的,良心企业,球优、系优、宙优。
其他的都有办法糊弄过去,但是消费者的嘴就不好糊弄了,谁好谁孬,一吃就吃出来,范师傅一开始可以用低价抢占市场,然后坐看市场一点点吐回去。
虽然有高科技办法改良范师傅火腿肠的口感,但是高科技它贵啊,与工业相关的所有东西都贵,用高科技调制比直接用好猪肉的成本还高那么一点点,现在还没到上科技和狠活的好时候。
若是范师傅一定要着急忙慌的上马火腿肠,摆在眼前的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学习豆汁和高沫,把边角料的孬货做出文化属性,争取挤进“地道”。
当然,这条路太难走,要成功充满了偶然性,还有一开始就要对消费者进行筛选,得把喜欢个性消费的消费者挑出来,从起步就要把品牌归入小众行列,靠跑量的产品变成小众,这路不走也罢。
再说,万一走岔路,会影响到范师傅的品牌形象,火腿肠玩不转不说,方便面也会被连累。
心里想着事,南易下意识的把火腿肠塞进嘴里。
“肚子又饿了?”边上的亓英问道。
南易摆了摆手,“没有,我有在做零食小吃的生意,火腿肠也想过要做,在这里正好看到就买来尝尝。”
“我说呢。”
南易掏钱付账,顺带又买了一包不老林糖和眼宝羊肝羹,这两样好像是新玩意,当初冷妍和马家雁并没有引入到亚细亚,南易在外地也没见过,从老板手里接过东西,看了下包装上的文字,发现就是奉天本地产的。
买好东西,南易和亓英两人没急着上车,沿着马路牙子边走边聊。
等聊腻了,亓英带着南易开始为招待他的晚餐准备食材,或许应该说熟食,跨区跑到大东门市场,找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买烧鸡,手推车,上面罩个贴着“张久礼烧鸡”字样的玻璃柜。
听亓英说老人家就叫张久礼,当年从齐鲁之地闯关东过来的,烧鸡很好吃,生意也很好,一天能卖几百只。
南易和张久礼攀谈了几句,忽然想到好像已经到了该推动街头烤鸡、烤鸭发展的时候,也到了扶持鸭养殖发展的时候;不过在这之前先要布局一下贝壳粉的加工企业,同时也要建立厨余回收公司,规模化养猪不行,那就先搞化整为零,抢占各地厂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