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这么厉害,我是拿工资的。”
“工资不低吧?五块钱一个头,五五分成,哪怕是四六分成,一天洗二十个没问题,一天40,一个月就是1200,不比我卖鸡饲料差。”
“哪有这么多,一天能洗七八个就不错了,分成也没这么高,我只能拿到三。”
“那也不算少,一个月三百多了,已经赶上干部标准。”
洗头妹幽怨的说道:“老板,这里是深甽,开销很大的,买两件衣服,在外面吃顿好的,付了房东房租,根本剩不下什么钱。”
“嗯?不是包吃包住?”
洗头妹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老板好几家店,住的地方很差,五六个人挤在一个房里,隔壁就住着店里的男人,经常会到我们房里来,谁敢住啊,我自己和老乡在外面租房子住。”
“喔,黄贝岭还是坭岗?”
“不是,住的有点远,文昌围知道吗?我就住那里。”
南易一听,不动声色的问道:“知道,怎么住那么远?”
“那里的房子好啊,房租和黄贝岭差不多,但是房子新,房间里想要什么都有,彩电、电冰箱、洗衣机、电话,就是要加钱,我只装了电话,和家里联系方便,休息的时候不想下楼,还可以打电话到楼下的饭馆让他们送吃的上来,很方便的,还是内部电话,不用交电话费。”
“咦?打电话不要电话费?”
“老板,你不知道程控电话?”洗头妹诧异道。
“听说过,不太懂,你帮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不用付电话费?”南易装相道。
洗头妹微微摇头,“我也不懂,好像是电话就在自己线里打,不用连到邮电局,反正房东不收我们钱,开通电话,只要交电话机押金,每个月交五块钱月租费,电话费到月底会有单子给我们,账很清楚。”
“那挺好的,房租和黄贝岭差不多,又有电话,那不是可以租一间下来开公司?”南易眼睛一亮说道。
“不行的,房东早想到这点了,二楼、三楼就是专门租给别人开公司的,房租要贵好多,还不能月付,至少半年起付。”
“这还不简单,我偷偷摸摸开不就行了,房东还敢闯进我房间搜查啊?”
“不行的,除非你的公司没有客人上门,每个租房子的人都有一张住户卡,楼下有保安,见到陌生人就会让你拿住户卡出来看看,没有住户卡就要登记,想上楼还要有租客到楼下领人,很麻烦的。”
“不对啊,照你这么说,二楼三楼的公司怎么办?”
“他们有单独的楼梯。”
“哦,客人来公司还要接受盘查,谁还愿意上门啊,没空子钻啊……哎哎,不对啊,靓妹,你不是玩我吧,照你这么说,你的房东房子要多大啊?”
“我才没耍你呢,房东又不是一个人,文昌围那里的房子是村里一起盖的,两栋楼,上千间房子呢,听说村里人每年按人头分房租,我要是文昌围人就好了。”洗头妹酸熘熘的说道。
“是好。”南易感同身受道:“靓妹,你没结婚吧,没结嫁到文昌围去呗,你不也就有的分了。”
“文昌围是出了名的读书村,跟我差不多年纪都是大学生,谁会要我一个洗头妹啊。”
南易冲着前面的镜子挑了挑眉,嬉笑道:“嘿嘿,那是他们眼瞎,靓妹,我看你挺好,要不要跟哥哥我卖鸡饲料去,三年赚一百万,只要五年我就是国内最富的那个,到时候你就当阔太太,我雇十个人轮着班给你洗头。”
“哈哈哈,老板,你别开玩笑了,我哪有这么好命啊。”洗头妹笑得花枝乱颤。
“哼,小瞧人。”
“我哪敢小瞧老板你,我是说我自己没有阔太太的命。”洗头妹叹了口气,“头上还痒不痒,不痒我带你去冲水。”
“不痒了。”
洗了头,走出温州发廊,南易觉得浑身轻飘飘的。
干洗是南易有一段时间的最爱,曾遇到过一个技术很好的洗头婶,经常性会花上两百来块路费跨市去洗一个十五块钱的头,那还是他上辈子刚刚发迹,手头并不是特别宽裕的时候。
后来那个洗头婶不做了,还让他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
为了让自己洗头自由,南易忽然萌生了建立一家全球连锁造型机构的想法,只服务于高端客户,收费能多贵就多贵,每家门店都要给自己留一个单独的洗头包间。
这个造型机构就叫“tony”,在其s”,优质学生自我消化,较差的向社会输送人才。
在肚子里粗略的过了过,南易觉得tony有点搞头,他曾经剪过8800一个的短发,不但不打折,还要预约。
8800,造型师分一半,还剩4400,按照能收这个价格的装修档次和门店所在位置去分析,辅助人员、房租、水电、税收等杂七杂八一分摊,一家门店一个月只要做出上百万的流水,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