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掉。”
“嗯。”
是个局,那花瓶肯定有问题,要么仿,要么拼底,用真家伙就不是讹人,那叫脑子有坑。
静等二十分钟,南易就听到停车声,一会又听到几个脚步声。
“南爷。”
六子一出现,叫牛犇的家伙就暗叫一声不好,再往后一看,嘶,“新荣斋的李祥荣,操,这家伙到底是他妈谁啊。”
“南爷。”
李祥荣走到南易身边,抱了抱拳。
“嗯,好久不见,叙旧等会,你先上车看看两个瓶子值多少钱,不管真假,不用压价,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摔了人家的东西就该赔。”
“好,那我走着。”
李祥荣再次抱了抱拳就往车斗过去。
十分钟后,李祥荣又回到南易面前,“南爷,两个瓶子其中一个底是真的,瓶身是假的,另外一个一眼假,手工不错,遇到喜欢的人也会出个千儿八百的给买下,我说的,牛四你有意见吗?”
“呵呵呵,李爷开口了,我哪敢有意见,今天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位兄弟,真对不住。”牛犇腆着脸对南铁犁说道。
“你先去车上坐着。”南易指了指自己的车,对南铁犁说道。
南铁犁依言行事。
“好了,牛老板,既然价格你认可,那我就按三倍赔给你,一千的三倍就是三千,给你,过过数,给我打个收条。”
南易点出三千块递给牛犇。
“这位爷,恕我眼拙,今天这事是我不对,钱我就不要了,还请给个机会让我做东赔个不是。”
牛犇靠铲地皮和碰瓷积攒的家底,眼睛不要太亮,刚才他已经觉得南易不一般,这会有了六子和李祥荣的两声“南爷”,他很清楚踢到铁板了,这会不服软,以后未必有服软的机会。
“丁是丁,卯是卯,我眼睛不好,但不瞎,孰对孰错还是能看清楚的,牛老板,拿着吧,今天这个事就这么了了。”
说着,南易把钱强行塞到牛犇手里,然后直接走人。
看看手里的钱,又看看南易的背影,牛犇总觉得自己这回是摊上大事了。
坐进车里,南易再次查看了一下南铁犁的伤势,确认没什么大碍后才说道:“哥,搬家公司别开了,关了吧,京城虫儿太多,又刁又钻,不是你能应付的,能开到现在才遇到个难缠的是你的运气,这次能解决,下次就未必了。
开五金店吧,大客我会帮你介绍,散客平时你自己应付着,京城在旧城改造,要买点水管、电线、钉子的人家多,生意不会差,还没有搬家这么累。”
“搬家挺好的,一个月可以赚不少。”
“现在是开五金店的好时机,比你搬家更赚,你就听我的,别给我摆你的执拗性子,把搬家公司给关了,我不会害你。”
和南铁犁说完,南易就下车走到六子身前,“找个地方吃饭,你们先过去,一会我给你电话。”
“好。”
安排南铁犁的人把卡车开走,南易先把南铁犁送回为民搬家,然后才去和六子两人会合。
断金楼,什刹海店。
这是断金楼的一家精品店,消费档次比较高,一般工薪阶层消费起来有点吃力,面对的客户主要是先发起来的那一批,还有港台过来的商人。
南易来到六子两人所在的包厢,一进门就冲李祥荣抱拳,“祥荣,今天麻烦你走一趟了。”
“南爷,千万别这么说,我能有今天全仰仗你和三爷,为南爷出点力,这是我的荣幸。”李祥荣站起来抱拳回礼。
“你也别这么说,谈不上仰仗,我们是互利互惠。”
寒暄结束,南易很自然的在六子两人留出的主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摩挲着茶杯,开口问道:“祥荣,你和那个牛犇熟吗?”
“还算熟悉,他是专门铲地皮的,有好物件他会送到新荣斋去,凡是我看上眼的,我都会高价收。”
“哦,在他手里见过明器吗?”
“见过一两回,我从来不碰明器,就没收他的货。”
“开小车、拿大哥大、住亚运村,京城富人的标志他齐活了,居然还他妈玩儿碰瓷,有意思,六子,你认识牛犇吗?”
“知道有这一号人,过去也是个不安分的主,要说碰瓷,他家可是有传承的,当年他爷爷就和没落的八旗子弟混在一起在街上碰瓷,算得上是碰瓷的开山祖师爷。”
“喔,那真是失敬了,刚才应该称他一声牛爷。”南易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又对李祥荣说道:“祥荣,当年那些进来的东西,还要再出去,年底等我空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李祥荣一听就是一喜,当年经他手的物件可是不少,加上南爷够仗义,再过一次他的手,利益肯定不会少。
“好,我等南爷吩咐。”
事情说完,点菜吃饭,席间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