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柳昕从香塂参加短期强化培训回来,在南易的办公室里,她又运用所学企图挑逗南易,和之前一样,南易又让校花收拾了她一顿。
等旖旎的气氛消失之后,南易就说道:“我需要一个精通琼话、黎话和军话的人,他要对各单位领导的办公室大门轻车熟路,也要对椰城这里的民情很了解。”
柳昕理了理被校花弄出褶皱的衣服,又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从坤包里拿出镜子左右照了照,觉得完美之后,才放下镜子说道:“老板,这样的人只会是某个单位的办公室主任,或者是哪个领导的跟班,椰城我又不熟,哪有这么容易找。”
“你是高级人才,交给你的任务当然有难度,为了你能尽快完成任务,我给你一个比较大的薪酬弹性空间,只要一年不超过二十万,你自己就可以拍板决定。”
“二十万,真不少。”
柳昕有点吃味,她的底薪远远达不到这个数字,想要赚钱得靠完成任务。
南易在柳昕的脸颊上拍了拍,“不要摆出臭脸,你能拿到的只会比这个多得多,抓点紧早点把这个人给找到。”
“知道啦,我的好老板。”柳昕俯身在南易的脸上亲了亲,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套在手指上转了转,“我先去换驾照,再去找你要的人。”
“去吧。”
柳昕走后,南易就倒了点茶水在手心里,搓了搓刚才被亲的地方,一抹红色就在他的手心出现。
“死丫头,口红抹这么浓。”
一个多小时之后,南易拎着自己的小号来到了琼州海峡的边上。
椰城很小,闯海人的圈子更小,可活动的范围只有那么几个,半个月前,南易无意中发现望海楼边上的大学生饭店没了,随便找了个人问了一下,得知几个老板都已经找到工作,摊子就不练了。
不过被问的那个人还好心的提醒了南易,说是在东湖公园边上,三角池隔着公园对望的地方新开了一家大学生餐厅,算是创意来源于大学生饭馆。
南易得闲的时候过去吃了一顿,就在那里遇到了当初在玉兰号上借小号给他的人,聊了几句,得知他叫于川,也知道了他是那家餐厅的老板,又在他的邀请下加入了“闯海人乐队”,一支很业余的乐队,大家只是凑在一起排遣一下寂寞,让空洞的心灵有所慰藉。
南易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了,排成一排,面向沙滩上的几个人。
沙滩上,几块小石子压着一张泛着红色的白纸,咚,随着一个男人跪下去,其他几个人也跟着跪了下去,海风轻轻吹拂起白纸的一角,犹如一颗白色的灵魂在歌唱,天上,无形的乌云往下挤压。
从前几年横渡琼州海峡的活动发起以来,每年都有不少勇士会来这里挑战,闯海人中也不乏有人是从嵁江游过来的。
勇士未必能到达追寻的彼岸,总有人会在海里搁浅,看这情况,又有人把青春葬送在大海里。
南易来到乐队的旁边,没有商量,也不必有人起头,大家很有默契地配合着吹响了《乌拉尔的花楸树》,又名《山楂树》。
乐曲沐浴之下,有人在沉痛,有人在懊悔,有人在谩骂,有人在流泪,有记者透过人墙把哀痛中的几人圈进了相机里。
闯海人乐队吹完一曲,大家就收拾东西走人,素不相识,祭奠中的几人也不像是家属,应该是结伴一起横渡的队友,一句节哀无人可接收。
南易没走,他看到了熟人,在祭奠者当中。
陈睿诗,蓉城遇到的那个瞎子,此时她的眼神不能说有多明亮,不过已不再是个睁眼瞎。
南易没有提前招呼,等看到没有小车来接,陈睿诗跟着其他几个祭奠者走向大巴时,他才抬步来到大巴前,没说话,只是仔细打量着陈睿诗的眼睛,还伸手在她的双眼前挥了挥。
陈睿诗先是错愕,然后抽了抽鼻子,旋即,脸上装点起笑容,嗔骂道:“流氓。”
“陈睿诗,他怎么你了?”
陈睿诗身后,刚才在沙滩上第一个跪下去的男人如同看待情敌一样盯着南易。
“哈,都说瞎子眼睛好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拐杖给抛弃,你的蒲柳之姿我看不上,赶紧的,跟我回去做牛做马。”南易没搭理男人,直接嬉笑着对陈睿诗说道。..
“我和大家说好了要一起去东海花园。”陈睿诗有点为难的说道。
“那你跟着大部队走好了,有空的时候去找我。”
陈睿诗这么说,南易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地址和电话写给了陈睿诗,让她有空的时候去找他。
第一天,南易还惦记着陈睿诗会不会来,可接连三天都没有见到她的踪影,南易也就把她抛之脑后,忙着自己的事情。
晚上八点多,南易坐在走廊里看文件,手里拿着蒲扇不时的扇动一下,倒不是热,他是在赶蚊子。
椰城的冬天白天穿短袖,到了晚上气温降下来,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