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你现在自己也会赚钱了,《大时代》的片酬拿了多少啊?”
阮梅一听到南易问片酬,立刻讥讽的说道:“好多啊,三千蚊呢。”
“哈哈,已经不少了,香塂人谁不知道无线的薪水是出了名的低,肯给你三千蚊,估计是看在你是外人的面子上。”
“是哦,肖恩是男主角,他一分片酬都没有,只有固定薪水。”
“有没有电影公司邀请你拍片啊?”
“有啊,周姐说接到了好几个邀请。”阮梅说着,变得落落寡欢,“不过都被她推了,她说那些片子不适合我。”
“周姐不接肯定有她的道理,现在香塂电影圈乱着呢,戏可不能随便接。”
南易说着,放开阮梅的腰,改搂着她的肩膀,拥着她往花园外面走去,刚走出花园,虎崽就上前递给南易一个战术手电。
杨屋村的路灯不多,除了几个拐角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一到了晚上,我就不敢一个人出门,这里的晚上太安静了,只能听到青蛙、乌鸦、猫头鹰的叫声,有时候还能听到猫叫,那叫声和小孩子哭一样,好吓人。”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阮梅对南易幽幽的说道:“我要是一个人,真不敢住在这里,原来想的太过美好了。”
“农村嘛,这是很正常的,呆久就习惯了,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们还会故意晚上跑到农村的坟窝里,就是想看看鬼火,很可惜,我们一次都没有遇到。”
“鬼火啊,不一定是晚上出现啊,几年前我和同学去大屿山野营,傍晚的时候就看到喷鬼火,还是好几束一起往外喷。”
“那你挺幸运的,居然能同时看到好几束。”
“有什么幸运啊,大家都说看到鬼火就要遇到鬼,吓得我好几天晚上不敢睡。”
“呵呵,这个世界只有人才可怕,鬼有什么好怕的。”南易说着,指了指前面的亮光出,“村里的士多店好像还开着,要不要过去喝点凉的?”
“好啊。”
南易和阮梅两人走到士多店里,买了两瓶水坐在士多店门口的椅子上。
“刚才路过村口的时候,我看到那里有个工地在开工,这个点怎么还在做,就没人提意见?”
“村里的祠堂翻修,谁敢有意见。”
“这么赶,快到祖宗忌日了?”
“好像是吧,我没和村里人接触过,不是太清楚。”
“不接触也好,你一个女人容易招惹到麻烦。”
香塂这边风水之说盛行,一个外姓人,还是一个女人,太容易招惹到村里老顽固的排斥,尽管当初买丁权的时候,南易给了这里的村长一点好处,可有些事情村长也摆不平。
“还好吧,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房子很多都用来出租吧,村里住了不少外人,所以村民还是挺好说话的。”阮梅努了努嘴,“你看,大肚婆也住在村里。”
南易往前面一瞄,就看到一个身上一坨坨白点的人搀扶着一个孕妇走了过来。
南易收回目光对阮梅说道:“在村里干地盘的?”
“应该是吧……好像认识你欸,朝我们走过来了。”
“南易阿哥。”
阮梅的话音刚落,孕妇已经来到南易面前叫道。
南易抬头,看着孕妇的脸,仔细辨认了一会,就认出来她是谁,“秀玉,你怎么在香塂?”
冼秀玉,文昌围村里人,和冼海兰、冼秀云同一辈,是罕有的几家招上门女婿的人家之一。
冼秀玉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没有说话。
几年前,文昌围虽然已经搭起一条出国生孩子的线路,可选择出国生的并不多,村里虽有补贴,可个人还是要出一部分,费用并不低;大多数人会选择去亲戚家里躲着生,或者就跑去内地的四大“逃生基地”——琼岛、吐蕃、嵩山、北戴河。
文昌围人往往会选择去琼岛,气候比较接近,呆着比较适应。
“第几胎了?”
“第四胎。”
南易蹙了蹙眉,“你结婚只比我早一年吧?”
“嗯。”冼秀玉轻声应道。
“其实女孩也挺好的,不用为了生儿子这么拼。”南易说着,把脸对着冼秀玉的老公郑光颀,“在这里做地盘?”
“翻修祠堂。”
“赚吗?”
“还好,三百一天。”
“哦,大师傅啊,雕花的?”
香塂做地盘[干工地]的收入虽然不低,可三百一天算是天花板了,不是一般人可以拿到的,肯定有了不起的手艺。
“我什么都会一点,家里十几代人都是木匠。”郑光颀憨厚的说道。
“挺好,有手艺在香塂做地盘不会少赚,三百都是自己的吧?”
香塂做地盘工资是很高,可这是对当地人而言,内地跑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