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我这位朋友一开始想到了出国,只要去了国外就没人知道他是达利特。
可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主意,国外人生地不熟,他的英语也不是太好,很担心出了国无法谋生。
出国的主意打消了,他就想留在印度又该怎么做呢?
他左思右想,一连好几天,也没有想到一条适合他改变阶层的路子。
正当他一筹莫展,坐在蜗居窗口抽烟的时候,窗口豁然开朗,想到了一条快速改变自己阶层的捷径——找一个高种姓的女子结婚。”
南易缓了缓神,双眼蒙上一层悲伤,“只是很可惜,我这位朋友玩砸了,真是太可惜了,只差一步啊。”
南易说的,朴雅卡越听越感觉到不对,冥冥之中仿佛是在说她。
“我这位朋友叫拉詹,后来改名叫死人,五分钟之前,他又被人改了名字,贾因,不错的名字。”
“你是湿婆神派来恶心我的吧?”
朴雅卡心里暗骂一声,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右手探出,抓住桌上装满威士忌杯子,作势欲泼。
南易酝酿了零点零几秒,把声带的发条上足,一句话利索的脱口而出,“朴雅卡女佣,你要想好这杯酒泼到我脸上会有什么后果。”
南易不得不说快,等酒泼到脸上可就晚了。
朴雅卡被南易的话镇住,僵在那里天人交战,良久,她都快成西洋景了,这才放下杯子,坐了回去。
“很好,girl,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小姐,在我这里当女佣要诚实、肯干,只要好好干,升职加薪和达利特私奔,一切都不是梦。”南易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500的卢比,“你负责结账,自己打车回去,突突车,不是taxi。”
离开利奥波德餐厅,南易一行就回了孔雀山庄。
穿过用来会客的大厅之时,南易正好遇见了狄瓦曼,他就把人给叫住,“狄瓦曼,要到札格纳特神像送回神庙的日子了吧?”
“是的,先生。”
“哦,除十节我错过了,没有去恒河对河川女神祭祀,也没有去圣河沐浴消除身口意十种罪恶,这样不好,非常不好,最近我走不开,你去一趟瓦拉纳西,该做的你都替我做了,明天一早就出发。”
狄瓦曼虽然有点奇怪南易一个老外怎么会想着去朝圣,可转念一想,也许是入乡随俗,想要尽快融入,于是就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先生。”
“不急着回来,可以在那里多呆几天。”
南易补充了一句,别过狄瓦曼,快速往厨房走去。
在利奥波德,南易的晚餐是一份梅县炒饭,看着像是中式盖浇饭,不是花花绿绿,也没有成坨状,可吃到嘴里依然是印度调料味,根本不符合他的口味,只吃了两三口就不吃了,这会,他还饿着。
填饱肚子,南易就上了屋顶,一边享受清风徐徐,一边突击花钱,开了三个小时的卫星电话会议。
“回来了?”开完会议,挂掉电话,南易就对校花说道。
“一个半小时前到家。”
“好,你先去休息,我再坐会。”
孟买这个地方邪门,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个低种姓胆大包天,豁出命去一定要尝尝高种姓女人的味道,说是让朴雅卡自己打车回来,可其实一直有人跟着。
“自己还是不够狠,其实残花败柳不是更好嘛,要是遇到一个无下限的对手,呵呵,有的我苦头吃。”校花一走,南易仰头看着天轻声呓语。
不知何时,南易的肩膀上感觉一种,一件外套被披到他的身上。
“永尾君,起风了。”
“怎么不先睡?”南易手往后一伸,握住萩原小百合的手。
萩原小百合转了个身,坐到南易怀里,“一个人睡不着,你累不累,我把神油拿过来,帮你揉搓下肩膀?”
“下次请直接说红油或者精油,神油会引起误会。”
“有区别吗?”
“当然有,在香塂有卖一种印度神油,那可不算是什么正经东西,被人知道我用神油,会被人笑话的。”
“怎么不正经?”萩原小百合好奇的问道。
南易凑到萩原小百合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萩原小百合听完脸颊一红。
明明如狼似虎,坐地能吸土,可脸皮还是那么嫩,这就是萩原小百合的可爱之处。
“香塂的神油是印度的吗?”萩原小百合心动的问道。
南易看到萩原小百合嘴角的心动,撇了撇嘴,不乐意的说道:“不是,香塂本地产,好像是一家叫华仁行的企业生产的。”
萩原小百合诧异的问道:“既然是香塂产,为什么不叫香塂神油?”
“香塂人比较迷信,神神叨叨的东西比较有市场,印度这边宗教文化比较发达,正好可以用来编点似是而非的故事,这个套路不新鲜,有个拉风牌的红酒也是类似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