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两小的屁屁还是没有开花,南易既没有打孩子的习惯,且认为男孩子皮一点并不是什么坏事。
等蜜蜂散去,南易把两小拿的蜂蜜送回蜂箱,冬日将至,蜜蜂要靠蜂蜜过冬,这季节可不是收割蜂蜜的好时候。
陪着两小闹腾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南易给两小换上小西服,戴上领结,打扮成小大人模样,带着他们去了切尔西。
切尔西是纽约曼哈顿的一个地区,坐落于曼哈顿岛的西侧,位于第36街以南,第五大道和哈德逊河的中间。
因为不知道确切的地址,校花开着车子转了半个切尔西,才算是看到先锋画廊的招牌。
没有开业花篮,没有红地毯,没有迎宾,没有安保,走进画廊以后可以看到有侍应生捧着托盘在人流中穿梭。
客人不少,只是让南易奇怪的是,黄种人的比例太高了一点,画廊里面八成是黄种人。
亨利·莫奈身边站着几个客人,几人正在讨论着什么,无意间一个转头,亨利·莫奈见到了南易,迈腿就走了过来。
“亚当先生。”
“亨利,斯嘉丽的行程有变,我代表她过来。”
亨利·莫奈微笑一声,说道:“夫人太客气了,先锋画廊只是我的一次尝试,对达毕梵而言,现在的它还不是太重要。”
“说来听听,是什么样的尝试。”
“亚当先生,纽约除了是一座商业氛围很浓厚的城市之外,它还是一座艺术性很强的城市。20年代哈来姆文艺复兴,奠定了非裔羙国人的文学经典;
40年代这里是爵士乐的中心;50年代这里是抽象表现主义艺术的中心;70年代这里是嘻哈文化的发源地,同时期还发展了朋克和硬核文化。
纽约是多种文化碰撞出火花的聚集地,全市有超过500个不同规模的艺术馆和博物馆,有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如今80年代,这里又会成为绘画艺术的中心,亚当先生,现在有很多还未出名的画家从全世界汇聚到纽约,我相信他们当中肯定会出现大师,出现可以仰望莫奈的存在。”
“所以,今天过来的这些其实都是画家?”南易四处打量了一下,问道。
“是的,全是来自各个国家的画家,他们当中,亚当先生你的同胞最多。”亨利·莫奈说道。
“纽约这里很适合画家生存?”
“并不是,大部分画家的生活非常拮据,很多人温饱都是问题。”
南易再次闻到:“卖画为生?”
“是的,纽约本身已有一个非常庞大的艺术家群体,曼哈顿的街上,十个人里就有一个艺术家,竞争非常激烈,即使有本土优势的羙国艺术家,想要出头也非常不容易,对外来者来说就更加艰难。
另外,纽约本地的艺术市场已经建立了一整套比较完整、相对来说又比较封闭的体系,多数的外来艺术家和主流艺术界没有交际,根本无法融入这个体系。
关于无法融入这一点,在华囯来的画家身上尤为突出。
我和不少华囯画家沟通过,他们大部分都有很高的绘画天分,但是英语很差,大部分就连一句完整的英文都不会讲,如果我不懂中文,根本不能和他们做到沟通。
不懂英文,就不能和主流艺术界对话,更无法进入‘我们’的世界。
不过,我很佩服华囯画家的勇气,达毕梵艺术展厅经常会遇到贸然闯进去自荐作品的华囯画家。”
“自荐有用吗?”
亨利·莫奈摇摇头,“一点用都没有,我已经说了,纽约这里已经有一套成型、严谨的体系,画家脱颖而出,作品水平只是其中一个因素,一个不是太重要的因素。”
“所以,他们到底怎么卖画为生?”
“时报广场、中央花园、大都会博物馆门口,每天都有画家出摊为游客绘画肖像,以前来自华囯的画家很少,最近两年,这个行业已经有被华囯画家垄断的趋势。
另外,亚当先生,我接下去说的可能……”
“没事,不好听的,你也可以直说。”南易摆了摆手说道。
“纽约附近的赌场为了吸引客流量,会给每个搭乘赌场巴士的乘客发两个价值5美元的筹码,不少华囯画家就以这个谋生,赌场巴士来回一趟将近四个小时,一天最多可以坐四趟,每个月可以有超过一千美元的收入。”
“赌场不会管吧?”
“不会管,赌场需要人营造生意热闹的假象,而且,有不少以此谋生的人,最后拿着筹码走进了赌场,然后……”亨利·莫奈摊了摊手。
“了解了,先锋画廊就是想从这些画家身上刮下一点金子。”
“是的,达毕梵会从他们之间筛选出有高成功概率的人选,然后向他们邀画,达毕梵先保存几幅精品,等待他们成功,或者帮助他们成功。”
南易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