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后,华囯的经济步入了有史以来发展最为迅猛的时期,但随着经济发展,竞争也越来越激烈,一些低收入者和有困难人士无法参与或难以适应激烈的竞争,还需社会献出爱心,给予一定的救助。
1985年,民政部门统计,国内的优抚、救济对象人数达1.5亿以上,过半的乡村没有敬老院,原有的福利院其容量也远远无法满足需求。
社会公益福利事业完全靠国家财政拨款解决,是不现实的。
面对这种现状,一位热心的海外华人给民政事业提出了三个解决方案:一是搞赛马卖马票,二是高级酒店增收附加税,三就是搞彩票。
最终,今年的7月份,国内第一张福利奖券在中原地区面世,揭开了国内福利彩票发行的序幕,紧接着,沪海、杭市、羊城、金陵等地,首批福利奖券也陆续发行。
前有有奖储蓄,让聪明人开了窍,后有即开型奖券,给聪明人演示了操作模式,如果是南方城市的市民,应该还能想起几年前在自己城市出现过的摸奖摊。
思路、模式都已经现成摆在那里,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干,那就别妄称“聪明人”。
七月一过,到了八月,摸奖就出现在了各个角落,出现在了各个行业领域,去小店买点东西可以摸奖,去饭馆吃顿饭可以摸奖,去澡堂子搓个澡可以摸奖,看场电影也能摸奖,奖品电影票一张。
这些是走正道的,摸奖被他们当成一种刺激消费的手段,要是不走正道,那就套个福利奖券的壳,内里用的是当年陈伟云的套路,啊,应该说是南易的套路。
只是如今的从业者可比陈伟云幸运多了,只要不太过分,懂得用托把大奖领走或者计算好中奖率,基本能把钱安然放进口袋里。
带着两小看过大卡车,南易买了糖葫芦让两小嚼着继续在街上逛,哪儿热闹就往哪儿钻。
走到一个街口,路上的人骤然变多,为了安全也是为了让两小能登高望远,南易一手一个把两小抱了起来。
越往前走,人就越多,大家都往一个方向前进。
随着人流走了一段,南易就知道这儿在干嘛了,地上被丢满了纸屑,既有完整的长方形,也有被撕碎的小片,耳朵里也传入三等奖已经有人中的消息。
“爸爸,摸奖摊。”
“奖品有好吃的吗?”
“爸爸,看不见。”
“哦。”
南易走到一排密密匝匝的人群后面,左手往上一用力,把南无为送上自己的肩头稳稳的坐着。
“一等奖夏利汽车,二等奖幸福125摩托车,三等奖松下双缸洗衣机,四等奖……爸爸,没有好吃的。”
“有没有安慰奖?”
“我看看呀……”南无为把身体往上提了提,看了一会后说道:“爸爸,有,洗衣粉。”
“不是好吃的呀,那算了,咱们不摸奖,两块钱一张奖券,钱省下来可以买好多好吃的。”
“嗯嗯。”
“南易,带孩子摸奖啊。”
南易刚转身,迎面就看到甲亢。
“瞎看,你呢,过来凑热闹?”
“哪有那闲功夫,我过来学习学习,打算在我烧烤店里也搞摸奖。”甲亢昂着头,目光往人群中间瞟。
“那你慢慢学,我跟孩子还得逛街。”
甲亢拦着准备走的南易说道:“别急啊,我准备了小一千当学费,孩子手气好,等下帮我一起刮奖。”
“滚你的,我儿子运气还留着将来高考的时候用呢,用在这里给你摸辆破夏利,你脸咋那么大呢。”南易笑骂道。
“哈哈哈,夏利我可不敢想,能摸到幸福125就不错了,不跟你多说,我看前面有一箱快摸空都没出个大奖,我去把它包圆了。”
“摸到夏利记得请客。”
“我要真摸到,拿出半辆车钱用来请客。”甲亢信誓旦旦的说了一句,就奔着一个摸奖小姐走过去。
南易摇了摇头,祝福甲亢不要摸到什么大奖,中大奖可未必是好事。
摸不到最多亏几千数万,摸到了可能就要亏一生。
带着两小在街上又逛了一会,给两人吃了一肚的小零食之后,南易又带他们去了国营文具店。
在店里沿着玻璃柜台游走了一遍,南易就发现不少东西的价格都往上调了。
像是69号的普依金笔,两个多月前他刚有买过,那会的价格是7毛5,这会已经是8毛8,整整贵了1毛3,全钢笔的价格涨得更快,涨了4毛。
铅笔涨得更夸张,翻着跟头涨,原来只卖2分的低档铅笔现在卖4分,中档的从5分上调到7分,高档从1毛、1毛2、1毛3,分别上调到1毛2、1毛4、1毛5。
学生作业本更不用说,南易记得84年那会,京城物价局就放开价格,已经从分时代跨越到毛时代,一本很粗糙,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