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站在满园春的大门口,嘴里叼着烟,往隔壁断金楼的招牌瞄了一眼,会心的笑了笑,然后拿出一个zippo打火机把烟给点上,畅快的吸了一口。
生意越来越好,每天的流水越来越多,很快就可以把成本收回来,到时候可以考虑在其他地方再开一家分店。
生意好,生活有奔头,霍天充满了干劲。
与此同时,在某个四合院的院子里,金道胜正在给一帮人讲解法律条文。
“法律上没有规定去饭馆吃饭不能自带酒水,法律上没有规定去饭馆吃饭不能只点一个菜,法律上也没有规定用餐时间,你们可以从开门一直坐到关门……
如果有人要打你们,千万不要还手,就让他们打……我给你们普及一下什么样的算轻伤,什么样的算重伤,不同的伤情又有什么样的判罚标准……”
前门楼子。
南易走到关桂满边上说道:“关爷,您手里有货吗?”
“存粮食还是种庄稼?”关桂满睖了南易一眼,说道。
“种庄稼。”南易回了一句,又说道:“关爷,我也不跟您打什么机锋了,东大街,您租给霍天开饭馆的那房子,我上房管所打听了,您跟他之间根本没有正规的租赁合同。
我不知道您跟他是怎么约定的,但我很清楚那一片的房租行情,四万块钱一年,咱们签五年合约,一年一付,您看怎么样?”
“您是刚从乡下进的城吧?不知道现在这物价是一天一变,今年四万我乐意租给您,到了明年,四万想租我那房子,上哪捡去啊。”
关桂满直接跳过有关“信誉”的托词,直接就和南易进入讨价还价的环节。
“关爷,咱们也不用来来回回的,每年递增两成,今年四万,明年就是四万八,到了后年就是五万六,您要觉得行,拿上房契,咱立刻上房管所签合同去,税,您不用担心,我出。”
南易拍着胸脯说道:“您要觉得不行,也不用想着抻我,我马上掉头走人,您就当我压根没来过。”
关桂满笑了笑,说道:“要是我没认错,您是断金楼那女掌柜的二儿子吧?”
南易撇了撇嘴,“哎唷,关爷,您年纪大,耳背了是吧?刚跟您说完别抻我,您怎么就不听呢。您名下12间房,只有1间算是正道来的,剩下的11间,啧啧。
关爷,差不多就行了,我给的价有多好,您不会不明白,礼数我给齐了,您要是再不借坡下驴,那我可就得学你们满清贵族当年炮制奴才的手段了。”
南易眼珠子一眯,不阴不阳的说道:“到时候,房我要,您裤裆里的那点屎,我也把您给刨出来。”
关桂满一听南易说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对方这是已经把自己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看来对方对自己的那间房志在必得。一年只能租两万四的房,对方给四万,还每年往上涨,这价倒是真可以了,只是,这便宜还是占少了啊……”谷失
“得嘞,南爷,房子租您了,咱走着。”
关桂满虽然觉得便宜没占够,可他也明白自己裤裆里的屎绝对不能被翻出来。
“关爷,您和那个霍天有立字据吗?”
“没有,就是口头约定,说是一个月一付,只要生意好会一直租下去。”
“您确定没立字据?”
“这我还能忘了?”关桂满说道。
“那是几号交房租啊?”
“您今天要不找我,我明儿就得去收了。”
“哦。”
南易让严度出面和关桂满签了租房协议,临了,又多给了关桂满一千块钱,让他出去转转,这两天就别在京城露面了。
说,南易要说,做,他也要做,至于关桂满听不听,那就是他自个的事了。
临近饭点,四合院里接受过培训的十几个人就浩浩汤汤的奔着满园春过去,他们要去给霍天展示一下什么叫“流氓会法律”。
黄三儿继续盯着关桂满,五年二十八万的租金虽然只支出了四万三不到,可在南易心里这二十八万已经从他这里溜走了,他得找回来,还必须得翻着跟头找回来。
何况,四万多一付,南易又成穷光蛋了。黄三儿说好今天要给他的十万块,被他给推辞掉了,要开始创业了,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黄三儿也成了爷字辈的人物,她的地位也该往上抬抬,往后就不能拿她当马仔对待,而是得用合作伙伴的态度来对待她了。
在外头奔走结束,南易赶在饭点前回了老洋房。
从坛子里拿出大小不一,凝结成块并呈现黑色的地瓜粉,搁在钵里拿个杵把粉给碾碎,然后用筛粉器筛一遍,放到钵里,兑点水,把粉给搅成很稀的糊糊。
文火放到锅里煮,一边煮,一边用筷子轻轻的搅动。
等锅里开始冒泡,又煮了一分钟,南易就把已经变成浆糊状的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