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自然会有地产商撕开按揭的口子。
“那我找耀国叔问问。”邓玉梅点点头说道。
南易颔了颔首,转头又对冼为麒说道:“为麒,小号你还在玩吗?”
“玩,我学了好多曲子,你想不想听?”冼为麒兴奋的说道。
“跟谁学的?”
“自己学的,看五线谱。”
南易诧异道:“嗯?你什么时候会看五线谱了?”
“自己学,我又不是傻佬。”冼为麒理所当然的说道。
“为麒喜欢,我就找小学的音乐老师教他,学了半年他就会了。”邓玉梅带着微笑说道。
“是是是,你不是傻佬,我才是憨居。”
“痴线,抽不抽?”冼为麒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问道。
“不抽,你会抽了?”
“不会,东家给的,玉梅让我放身上,给别人发。”
“喔,放好,省着给别人发,不用发给我。”南易说着,帮着把烟塞回冼为麒的兜里。
“南易。”
南易刚把烟放好,身后就传来冼为民的声音。
“为麒,阿嫂,你们慢慢钓,我走先。”南易站起身,掸了掸屁股上的灰尘,向冼为民示意了一下芦苇荡的方向。
沿着堤岸,南易和冼为民并排走着,几分钟,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怎么想?”
“有点累。”
“要不,干脆别管了吧?”
“路灯的灯泡坏了,慢慢修上几年。”南易幽幽的说着,忽然往前一指,“看看,谁回来了。”
循着南易所指,冼为民看了过去,旋即失笑,“羙国佬回来了啊。”
南易嘿嘿一笑,“客气点,这位可是法拉盛教父。”
“南易,为民,想死我了。”
风尘仆仆的冼为乐扔下背包,跑过来,就给南易两人一个拥抱。
“扑街,脖子,脖子。”冼为民叫嚷着,“怎么没把你的保加利亚老婆仔带回来?”
“带回来干嘛?她不会听白话,别人不会听英文。”冼为乐松开手,看了眼河水笑道:“家乡的水还是如此清澈,真想喝上一口。”
“清澈两个字值好几百万,为了这条河,南易每年都要砸几十万下去。”冼为民啐道。
南易淡淡的笑道:“夸张了,到现在一共才花了几十万,还是村里出了大头。”
“没多大区别。”冼为民嘀咕一句,给了冼为乐胸口一拳,“衰仔,这可是你出去后第一次回来。”
“忙啊,一直当开荒牛。”冼为乐一副苦瓜脸,“南易不把我当人使唤,一年从年头忙到年尾。”
“冚家铲,你车库里八辆跑车,码头两艘游艇,隔三差五跑脱衣舞酒吧,钱他妈是天上掉下来的?”
“为乐,行啊,跟我说说脱衣舞酒吧。”冼为民一阵淫笑道。
“嘿嘿嘿,你跟我说说泡泡浴。”
“我跟你说,东京有一条歌舞伎町一番街……”
“这些脏事,你们晚上喝酒的时候慢慢聊。”南易打断两人之间的话题,问冼为乐,“海兰回来了吗?”
南易这么一问,冼为乐的脸顷刻苦瓜加黄瓜,“她去非洲了。”
“哦,知道了,人各有志,由着她吧。”
“那她的助学金?”冼为乐问道。
“我的停了吧,村里的,将来还给不给的起就不好说了。”
冼海兰在羙国学医,村里有一份助学金,南氏通过冼为乐又给她一份,她不但不用为学费发愁,还能保持较高质量的生活。
当初,冼海兰和南易说要当无国界医生,虽然南易心里很不爽,可还是继续供着她,毕竟从更高的层面来说,无国界医生挺伟大。
可现在村里有大事要发生,让她回来一趟都不肯回来,南易就应该考虑止损了,就当是投资失败。
“明白。”冼为乐点点头。
“为民,回去拿俩麻袋过来,好久没在这里抓蟛蜞了,都要泛滥了吧。”南易指着芦苇荡里出没的蟛蜞说道。
“泛滥不了,去年夏天我回来刚抓过一次,抓了六麻袋。”
“你又不种地,抓了干嘛?”
“肥田啊,你不知道去年的收成特别好吗?”冼为民臭屁道。
“扯,那是因为浇了我的粪,我可是攒了一个月,包了架飞机送回来的。”
冼为民啐道:“你的屎真精贵,还坐飞机。”
“去去去,赶紧拿麻袋去。”
冼为民回去拿了麻袋,三个人就了芦苇荡。
一如从前,三个人合作,从不同的方向把蟛蜞往中间赶,很快就聚拢了一大堆。
南易说道:“抓大放小啊。”
“不用你教,我还要留下一点给我儿子抓呢。”冼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