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阮梅对这里应该很熟悉,得知南易和王瞐都没什么忌口以后,就把老板叫过来点了几个菜,荤素搭配,不多不少。
“阮老师,你中五毕业了吧?”
“是啊,已经毕业了,我想出来工作,可妈咪让我继续读中六。”
“读预科挺好啊,读两年然后念大学。”
“妈咪好辛苦,我想早点出来赚钱帮帮……咳咳咳。”
阮梅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还按着自己的胸口。
咳的非常厉害,咳上一会,还要如同哮喘一样的大喘气。
看到阮梅的样子,南易忍不住蹙眉问道:“阮老师,你晚上睡觉盗汗吗?”
“什……咳咳……么是……盗……”
“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会不会流汗,一醒来就会停的那种。”
“会。”
“走。”南易腾地一下站起来,说道:“上医院。”
阮梅现在的症状和染上肺结核的症状非常相似,肺结核又是这几年的高发病,发病率很高,南易怀疑她染上了肺结核。
“王瞐,你打过卡介苗吗?”
“没有。”王瞐丈二莫不着头脑的说道。
“那就看运气吧。”
南易说完,直接把阮梅扶起来往车的方向走去,来到车旁,扶她在后座坐好,就从后备箱拿出口罩给阮梅戴上,然后刚才和她近距离接触过的人手一个。
开车,上医院。
经过检查,阮梅被确诊患上了肺结核,还好,她的痰检结果是阴性,也就是低传染性。
正在接受检查的南易把自己和阮梅的接触过程,还有他接种过卡介苗的事情和医生说了一下,得到的回复是“被感染的可能性极低”。
南易把悬着的心放下,松了一口气。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小命,肺结核也不算什么大病。
可如果医生给他一句“被感染的可能性极高”,那就意味着他不能回京城陪在刘贞身边待产,意味着至少半年他不敢靠近自己还没出世的孩子。
检查结束,南易和王瞐在走廊里碰上了头。
“你先走吧,不过今晚最好不要回去住,去三温暖要个单人浴池,好好的泡一泡、蒸一蒸,把身上的衣服都扔了。”
“南生,太夸张了吧,肺结核又不是艾滋病。”
“呵,你要真得了艾滋,该担心的是你老婆,阿祥,你可得管住裤裆,不要和国外回来的妞瞎搞。”
“我可没有瞎搞,南生,我先走。”
今天遭了这无妄之灾,王瞐是比较郁闷的,他还真要去三温暖泡一泡,拿柚子叶祛祛晦气。
“走吧,我在这里呆一会。”
抬步要走的王瞐忽然想到什么,转回头说道:“南生,你来真的?”
“什么?”
“阮梅啊。”
“不好说,走一步算一步,我不是你这个色胚,见着靓妹就走不动道。”
“我看她对你有意思。”
王瞐说完,就真的转身走了,没再回头。
“对我有意思?”南易抬手抹了抹口罩,寻思道:“阮梅67年的,今年才17岁,就算有意思也得过两年再说。”
摆摆手,把胡思乱想都赶出脑子,南易去护士值班台问值班护士借了纸和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就来到阮梅的病房门口,在观察口的玻璃上敲了敲。
阮梅就听到了动静,透过观察口,看到南易的脸,顷刻间嫣然一笑,下了病床,走到门的另一面,目光灼灼的看着南易。
南易把写着字的纸贴在玻璃上,阮梅读过之后点了点头。
把纸收回来,南易又写了一行字——今天我会一直在医院,等明天再给你家里打电话,不用担心医药费,我会替你交。
写完,南易又把纸贴到玻璃上,阮梅读过之后,嘴角抽动了一下,复又点点头。
就这样,一个写,一个读,点头或摇头或手一阵比划,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块玻璃交流了很久。
良久,南易看了一下手表,在纸上写上“你该睡了”。
阮梅读过后,下意识的摇摇头,然后恍惚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医院这种六星级酒店,如果不叫客房服务,房费还是挺便宜的,医院今天的生意萧条,客人不多,南易去交费窗口开了一间普通病房区单间,今晚就在医院留宿。
月羞日出,南易很难得的没有晨练。
在医院里瞎跑,还真不如安安静静的在某个角落戳着好。
站在医院的天台,南易眺望着医院的大门口,幻想着如果他自己的医院是该在门口立上一块“欢迎下次再来”的牌子,还是贴上“满减”的优惠告示。
满10万减1000,满11万减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