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忙了一天,南易回到老洋房,发现刘贞的脸黑黑的,心情不太好。
“谁惹咱家贞儿生气了?”
南易把包往沙发上一放,走到刘贞身边问道。
“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刘贞听到南易的话,直接劈头盖脸的骂道:“刚刚亓英打来电话,她离婚了。”
“嗐,不就是离婚么,我还以为干嘛了呢。”南易舒了一口气说道:“她怎么会给你打电话,你跟她不是不熟么?”
亓英和南易、刘贞同一届,但不同系,在学校的时候南易和亓英还有一些接触,刘贞和亓英的接触较少,两人顶多算是认识,根本谈不上熟悉。
“不是找我,是找你的。”
“找我?我又不是妇女之友,这种事情,她不应该找个女同学倾诉么。”
南易有点莫名其妙,就算他和亓英的关系还可以,可感情倾诉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找同性,不太可能找异性去说,除非两人之间的关系有暧昧。
什么异性闺蜜这种事情,南易是万万不信的。
刘贞白了南易一眼,啐道:“鬼才找你倾诉,她是要找你借钱。”
“嗯,什么情况?”南易抚了抚下巴问道。
据他所知亓英的工作单位很好,工资也不低,加上她父母就她一个女儿,两老的单位也非常不错,哪怕离婚净身出户,按道理也不应该缺钱花啊。
“她想出国,去找她丈夫。”
“她丈夫出国了?上次电话里没听她说啊。”
“六月份出去的。”
“夸张了点吧,顶多才两个半月,这就变心了?”
“所以我才说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啊,才俩月就让律师上门找亓英办离婚手续,什么东西!”
“他丈夫在哪个国家呢?”
“徳国。”
“东还是西?”
“西。”
“我记得她老公不是大学老师么,他去徳国当交流学者?”
“什么交流学者,过去读博士。”
“哦。”
南易应了一声,看了一下手表,走到电话旁边,拿起话筒给亓英打过去。
“您好,麻烦您喊下亓英,我过十分钟再打过来,谢谢啊。”
南易说完,就把话筒撂下。
按照他上次打给亓英的经验,没有七分钟,亓英不太可能走到电话前,预留一点余量,十分钟刚刚好。
等时间过去八分钟,南易就又拿起话筒,两分钟,电话刚刚好拨通。
“亓大姐,我,南易。”
“想好了,真要过去找人?”
“行,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就不劝你。你家那个玩意在徳国,你再想拿到徳国的签证不容易,你去拿珐国的旅游签证,然后从陆路进徳国。”
“对,能过去。明天我去邮电局给你汇一千块钱过去,这钱够你办护照和签证了,机票反正要在京城买,等你过来之前再打个电话过来,我会帮你去买。”
“甭谢,那就这样说,挂了。”
南易挂掉电话,就回刘贞边上坐下。
“亓英对你来说有利用价值吗?怎么对她这么好?”刘贞有点吃味的说道。
“没什么价值,她家的关系都在商都,咱们家的生意不太可能做到那里。”南易盯着电视屏幕,随意的回道。
刘贞嘟了嘟嘴,嗔道:“那你还对她这么好。”
“不就是五六千块钱嘛,怎么说也是三年的校友,借她怎么了?”
“真够轻描淡写,普通人十五年都未必能攒下这么多钱,不吃不喝也得攒十来年。”
“所以说你们这些把感情挂在嘴边的人虚伪嘛,天下太平,好姐妹、好同学,恨不得内裤都共穿一条。真有事求到你了,不是溜得比兔子还快,就是要左思右想,衡量利弊,假不假?”
“你说谁呢,我看你才假。”
“对对对,我假。和人交往,我都是打着利用的念头,闷三儿被我利用,现在好几亿美金的身家;为民被我利用,将来会有数十亿美金的身家;文昌围被我利用,一个个富得流油。
大西北那些人讲义气,死都不肯出卖朋友,结果一个无期,一个十五年;
你们大杂院几十年的邻居,是不是亲如一家?
借别人家二两醋,换一天,人家敢拿着醋上你家借螃蟹吧?
要是院里哪家得点什么好,其他几家是不是得难受的大半夜在床上打滚?
你考上京大后,你的邻居们是不是真心替你高兴了?还是他妈分成两派,一派嫉妒,一派巴结?
人呐,甭看平时嘴里动听、手里殷勤,那都没用。
你癌症晚期躺在病床上,还肯搭理你,明明知道有去无回还肯借你医药费,那才叫真朋友。
这本来就是一个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