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易拿出来的东西,刘贞就冲南易做了一个白眼。
“两位阿婶,这东西眼熟吧?”
“南易,你把卫生巾拿出来干嘛,不会是想让文昌围做这个吧?”牛爱花说道。
乡下的女人结了婚,胆子可大的很,就一个卫生巾,人家可不会不好意思讨论,说起荤段子,乡下妇女都能把男同胞说的落荒而逃。
“对啊,做这个。”南易郑重的点点头,说道:“1981年,我在颐和园和一个外国的女游客聊天,聊的比较好,她就向我抱怨,说在我们国家买不到卫生巾。
那时候,我就把这个问题记住,开始暗中留意。
我也去悄悄了解过那时候我们国内能买到的妇女用品,知道卖的最好的是美美牌月经带,也知道我们国内大部分妇女……
去年,也就是82年,咱们国家从日本瑞光株式会社引进了第一条卫生巾生产线,生产的是直条卫生巾,没有护翼的那种。
7毛钱一包,一包有16片,这价格对老百姓来说是贵的离谱。毕竟妇女再用的那个纸,只要1毛7一包。
卫生巾好不好用,两位阿婶肯定清楚,为民都给你们带过好几回了。
你们清楚,其他能用得起卫生巾的女人也清楚。
现在这个问题就比较尴尬,因为大部分妇女消费不起,所以卫生巾的销量并不高,妇女卫生巾厂的生产量计划也做的很小,只保证供应友谊商店。
毕竟,卫生巾这个东西,就是为了解决女老外的需求才引进生产线的,它都不算是一种商品,最多算是招商引资的道具。
我这么一说,大家是不是觉得做卫生巾这个东西没前景?”
“南易你也说了,老百姓用不起,那我们做这个会有人买吗?”葛翠竹说道。
南易没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在东京见过一种超薄型的,很多日本女性每天都要用;我在沪海的时候,有人托我从国外帮他老婆带。
我也顺便打听了一下,和两位阿婶一样,只要买得起的女性,她们就没有不喜欢用的。
7毛贵不贵?
相对工资来说,的确不便宜,都快赶上有些人一天的工资了,不舍得用也正常。
肉贵不贵?
贵,现在肉都什么价了?
可就算贵,还不是照样每个月得买点肉打打牙祭,有的人家甚至隔三差五就得吃上一回肉,还不能搁素菜,就得是红烧肉。”
南易砸吧一下嘴,看了看冼耀东他们几个抽烟的已经有点坐立不安,于是就说道:“算了,先休会十五分钟,抽烟的赶紧出去抽。”
话音一落,冼耀东他们几个如蒙大赦,赶紧站起来往外面走。开会费脑子,不抽烟哪受得了,平时开会烟都是一直叼嘴里,根本不带停的。
南易扶着刘贞也来到外面的晒谷场,走到远离冼耀东几人的角落,站着透透气。
“南易,你怎么会想到做卫生巾?”刘贞站着深呼吸几下,吸收了点新鲜空气后问道。
“看来怀孕让你的脑子僵化了,不然你应该想得到。”南易也没卖关子,直接就说道:“做产业配套,南光纸业做济公回收会社和鲁班林业的下游配套,卫生巾厂是给南光纸业做下游配套,不,应该说是目标客户。
卫生巾厂,我并不打算让村委会来做,而是交给村里人做,村委会只投资,占一定的股份。”
“哦,鲁班木业也要大动?不继续窝在印剫砍小叶紫檀了?”
“没的窝咯,印剫人又不全是傻子,在塔拉库纳森林砍的太狠了,引起海得拉巴的木材商注意了,最近他们跳的正欢呢,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限制砍伐量。”
“多狠?”
“能卖钱的全砍,见到一棵砍一棵,就那些已经被砍掉的树根、树桩子我也没让他们放过,能挖的全挖了。”
“那你真够狠的,人家不跟你急才怪。”刘贞轻笑道。
鲁班木业雇的伐木工是达利特人,也就是贱民,印剫最低等的种姓,平时根本没什么好日子过,鲁班木业给了他们一份工作,他们为了报答鲁班木业的恩情,当然得加班加点、没日没夜的干,让他们歇,他们都不会歇。
嗯,其实是扯淡,鲁班木业采取的是按件计酬制,多劳多得,达利特人逮着挣钱的机会,当然得拼命干。
“让他们急去吧,再砍几个月就先停停。那帮孙子,要把我惹火了,我赞助一个环保组织过去跟他们闹去,伤不着也膈应。”
国际上,什么环保组织、动物保护组织,早就沦为工具,变成一桩生意,被人利用着打击他的竞争对手。还别说,既好用又实惠,服务态度一级棒。
“呵呵呵。”刘贞笑了笑,看一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好。”
两人回到办公室,会议继续。
“前面我也说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