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起了其他话题。
院子里,王蒴是妥妥的中心点,基本上都是他在说,其他人都是倾听。
这也是应该的,不说他这个人比较能说,而且很多话还能说到点上,就说院子里的人几乎都是他叫来的,就算你不是他叫的,也是他朋友的朋友。
这是一个以王蒴为核心组建的圈子。
南易觉得这样挺好,他只要在这个圈子里就行,主导与否这并不重要。
当每个人都知道他是谁后,南易也就很少说话。
事实上,无白丁也仿佛成了王蒴的地盘,是他会友的这么一个点,往后的几天,今天搬两箱酒,明天弄点茶叶过来,后天又从哪里踅摸来一台夏普的冰柜。
冰柜,这年头可少见,也比较难弄,可王蒴楞给弄来了,还在里面塞满了各种肉。
还不止,这个臭不要脸的把自个铺盖卷也搬过来,霸占了一个房间,俨然真把这里当成他家了。
南易找了一个轧钢厂的工人,用钢材整了一个电视柜,直接就焊死在院子里,又搞了一台彩电和录像机,整了一些录像带过来,没事的时候,大家也可以在这里看看录像。
当然,他拿来的都是大电影录像带,小电影的一部都没有。
别人会不会搞过来,南易就管不着了,随便他们造,只是看个片没什么,只要这帮人不要玩过火,搞什么群啪会就行。
……
11月19日,猴子和山炮那边已经查出一点眉目,南易也已经登上开往沪海的火车。
火车刚在半路的时候,一辆从纽约飞出,经过香塂中转的飞机已经降落在虹桥火车站的隔壁,一位穿着很时髦的女士缓缓的走出机场,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愚园路,方公馆。”
香塂,浅水湾。
一出狗血的认亲戏正在上演。
比方梦音小不了几岁的方汉云坐在沙发里,抹着鼻子,哭的稀里哗啦。
他不能不哭,曾经身为方家的大少,出门有保镖司机,吃的是山珍海味,可到了香塂以后,吃的是猪食,睡的是窝棚,干的是马夫的勾当。
就连娶个媳妇,也只是一个在夜总会里扫厕所的,别以为江云彩是出淤泥而不染,她只是长的忒丑,根本没资格去干陪酒的活。
方汉云在哭,江云彩在看着别墅里的陈设,方复业在观察别墅里的佣人,还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的安保,他心里在想着,“这些即将都是属于他的,见鬼的天天找自己茬的上司,不久的将来,我一定让你看看我方少的威风……”
不同于其他三人,方梦音这时候心里满是失望,方家完了,侄子是个废物,侄孙初一看还行,可眼里的野心根本藏不住,就这点城府,别说和自己的孙子南易掰掰腕子,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南氏大厦。
袁天梵捏着手里的纸条,腹内有着满腔的怒火,“暗箱操作,一定是暗箱操作,凭什么就被自己抓到这破纸条?”
“袁,恭喜。”
办公室里,一个个人走过来给袁天梵道喜,可嘴上说的好听,脸上却满是揶揄和调侃。
看着自己的同事这副德行,袁天梵的怒火更甚,把手里的纸条往天上一扬,气哼哼的走出办公室。
在他转身后,纸条就轻飘飘的垂落在办公桌上,现出上面的两个字——黄盖。
况且,况且。
火车上,南易想起当初方梦音问自己的那个问题:“你什么时候改姓周了?”
他可以回答了,“就是现在。”
“萌萌,站起来。”
“她站不起来了。”
随着两个声音响起,南易把一个扑倒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给扶起来,还帮着拍打掉衣服和裤子上的灰尘。
“小妹妹,你没事吧?”
“谢谢叔叔,我没事。”小姑娘没有哭,反而甜甜的对南易说道。
“真坚强!”
南易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看向走到自己身前的一对男女,“当心点,把自己女儿照顾好。”
“谢谢,谢谢。”两人中男的忙不迭的向南易道谢。
“不客气。”
看着男女把小女孩带回到他们自己的位置上,南易就收回了目光,站起来,从行李架上把自己的沪海旅行包给取下来,从里面找出一套棉毛衫拿着就往厕所走去。
离沪海已经不远,温度已经从零下到了零上六七度的样子,南易身上穿着的保暖内衣已经有点黏糊糊的感觉。
在厕所里换好衣服出来,南易就瞅见过道的位置一个列车员走过来,把厕所门打开看看,然后就用钥匙把门给锁上。
厕所门被锁了,那意味着离进站就不超过五分钟了。
或许生活在火车铁轨边上的小伙伴有过一种不同寻常的经历,拿着铁钉放到铁轨上,火车开过,被压成一张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