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塔建筑成立后,南易紧接着又在沪海成立了春申建筑,总经理黄榭。
然后打电话会文昌围,成立了一个立足于深甽的文昌建筑,总经理是原民兵连长冼耀国;另外还有立足于羊城的南陈建筑,总经理是三房房头陈睿武。
1983年1月1日,农历冬月十八,宜定盟。
早上还很早,刘贞就从床上坐起来发出两声干呕,南易睁开眼,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后背。
“昨天中午吃什么了?”
“呕……没吃什么,就是工作餐。”刘贞回忆了一下,说道:“南易,你说,我是不是有了?”
“可能性不大,孕吐一般怀孕40天才会有。”南易算了一下日子说道。
“你也说了一般,要是我比较早呢?”
“那就计划搞的一团糟呗,好了,不要瞎想,我去给你倒杯水,晚点你打个电话去单位请假,上午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南易说着,就从床上起来,把大衣往身上一批,走到客厅里,打开一个热水瓶的盖子,手捂在瓶口试了试热度,热度刚刚好,又从托盘里把倒扣着的搪瓷缸翻过来,先倒了点水涮了涮,接着倒上半杯水,趿拉着棉拖走回房间。
刘贞接过搪瓷缸,双手捧住往心口一缩,“天儿太冷了,没暖气真难受。”
刘贞的单位有供暖,白天在单位就穿一件开司米都要热的冒汗。
“再忍忍吧,明年看情况,去密云还是哪弄块地,给你盖个避冷山庄,暖气该安的都帮你安上。”
南易说着,把床边的取暖器给打开,把功率调小一点,不能调大,一大保险丝就得烧,电压供不上。这两天,南易天天换三四次保险丝,他都恨不得换铜丝了。
没辙,取暖器、电热毯、冰箱、电视机杂七杂八的用电玩意多了,一到晚上基本都要打开,电供的过来才怪。
“南易,我是不是娇贵了,以前冬天都没厚衣服穿,也没觉着多冷啊。”
“能一样么,以前是没条件,在胡同里大家都一个德行也没什么比较,现在有条件,人自然就显得娇贵了。吃东西也不是一样么,还记得在火车上你能吃下两包鸡蛋面不?”
“我那天饿嘛,上火车前就没吃过东西。”刘贞害羞的说道。
“我不是说你能吃,我是说那会你不挑食,再看看你现在,这不吃那不吃的,还说什么卡路里,讲究人啊。”
“呸,不跟你说了。”刘贞往后一躺,把被子蒙在身上。
“你再睡会吧,等早饭做好我叫你。”
“嗯,我今天要吃俩鸡蛋,荷包蛋,溏心的。”
“哦。”
南易答应一声,快速褪掉身上的衣服,只剩一条四角裤,把胸口拍的噼里啪啦的,然后一咬牙走出房间,打开大门走到院子里。
外头的风像刀子一样往南易的身上刮,一个激灵,一抹清鼻涕就从鼻子里垂出来。
“真他娘的冷。”
南易哆嗦了一下,忍着凉气,从地上捧起一大捧雪往脸上、双臂、躯干上到处抹,等抹的浑身发红,一阵阵热气往外冒,噗通,一个直倒,扑在地上,化身为蛇,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游弋。
在雪地里折腾了一个小时,额头上都沁出豆大的汗珠了,南易才算是结束了自虐,披上衣服在客厅里歇一会,等身上的汗干了才上楼洗了个热水澡。
接着,又化身煮夫钻到厨房里整治早饭。
上午,陪刘贞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得到了一个胃酸过高的结论。
从医院里出来,刘贞的小脸就耷拉着,有气无力的。
南易只能安慰道:“行了,别拉着脸,冬天本来就不是适合繁殖的季节,等春暖花开,我们再好好努力努力。”
“那也只好这样了。”刘贞失落的说道:“我去上班了。”
“给你送过去?”
“不了,你不说要低调点么,我自己搭公车。”
“志玲,当心点。”南易不放心的嘱托了跟着刘贞的阮志玲一句。
“明白。”
目送着刘贞上了拖着一根绳子的电车,南易才回到车里,虎崽开着车子丁铃当啷的往老洋房开去。
“虎崽,防滑链换个好的,这破链子颠的难受。”
“内地根本买不到好的,等从国外发过来,雪都已经停了。”
“也是,欠考虑,还是买吧,备着以后用。”
“明白。”
车子慢悠悠的半个多小时才到老洋房门口,先一步下车的校花低呼道:“有情况。”
虎崽一听,马上撩开衣服,往腋下一掏,掏出一根甩棍,眼睛还往校花注视的方向看去。
南易人往都没有看到什么东西,然后就俯视,终于瞧见院门口地上摆着一个短短的圆柱状的物件,白色的,但和地上的雪不相容。
辨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