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
半老头歪头把南易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冲我来的?”
“对,就是冲你来的,我们村要开家饭馆,正缺个厨子,想请你去主持大局。”
“嗨,你这年轻人还真不客气,想让我去你们村做菜?”
半老头彭秀全有点急眼了。
“村里开的饭店不一定就在村里,也可以在胡同里,就后面羊房胡同。”
“哪个村啊?”
“沙龙村。”
“去去去,别拿我打岔。沙龙村,我还覃宗浚呢。”
“难怪,你这个覃家菜的传人没人认,连祖师爷的名讳都敢直呼?”
“激我?我要是不上套,你可不白瞎了?”
“找人查过你了,知道你这人受不得激,我就是要激你。听说你自认象棋是一绝,平生未尝败绩,要不我们打个赌吧?”
彭秀全大笑一声,“哈哈,小子,你还真点中我的死穴了,行啊,赌什么?”
“我赢了,你就乖乖跟我去当厨子,我要是输了,你还是给我去当厨子,不过那饭馆就是你的了。”
“输了给你白干?”
“不白干,该有的都有。”
“何时何地?”
“明日正午,决战紫禁城。”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小子,我等着你。”
“不去的是这个。”南易手指做了一个乌龟爬的动作。
“哼!”
“告辞。”
南易拱了拱手离开。
“南生,你有把握赢他?”走出上百米,校花就问道。
“有个人叫路人甲,为了一张纸,求到食人乙;食人乙酒色财气全不沾,就好象棋,棋艺相当高超,他就放话,只要下棋能赢了他,一切都好说。
没有那张纸,路人甲就得跳楼……”
南易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狰狞痛苦的神色。
“于是,他就遍访象棋高手,头悬梁锥刺股,苦练棋艺,逼着自己变成象棋高手,最终下赢了食人乙,拿到了那张纸,又可以苟延残喘。”
“南生,你就是路人甲?”
“不,我是食人乙的孙子,三孙子。”
……
离开后海,南易去了老洋房。
“房栋,进展怎么样?”
南易到的时候,房栋他们正坐在院子里吃点心。
“南同志,水泥现浇已经好了,今天我们准备把瓦片送上去,两天时间把瓦片给铺好。”
“辛苦了,干活的时候当心点,最好拴上安全绳。”
“放心,我们干这个活都多少年了,知道该怎么干。”显然,房栋对南易提议的安全绳并不以为然。
也是,这年头,房栋这种打一枪换一地的小施工队根本没有什么安全意识,包工头和工人都没有。
真要谁倒霉摔了,也不存在什么赔偿金。
有良心的包工头会给点慰问金,没良心的不多,毕竟这时候包工头带着的都是亲戚、乡里乡亲,不像后世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
当下,人和人之间基本都是论理,而不是论法。
“还是多注意点,你们安安全全把钱赚到手,我安安心心的住这里。每人多算二十块钱,就当是系安全绳的钱,如何?”
“既然南同志你这么要求,我们当然会听,行吧,系就系。”
房栋还是漫不经心,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安全绳应该会系上。只要系上,南易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他们领不领情,南易也无所谓。
他们爱摔摔,只要别摔在自己家,为别人好,还得跪下求的事情他可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