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型马吗?”
灰原哀虽然收起了之前小孩子一样的笑意,但看到来人笑着夸自家小马,也没排斥跟眼前的陌生人交流,抬手摸了摸三日月,“不是,这孩子的父母都是身高不算矮的大马。”
“哦!那它的年龄还很小嘛,”中年男人伸手想摸三日月的脑袋,被三日月侧头躲开后,也不恼,哈哈笑了起来,“不愿意让主人之外的人摸头,这么骄傲的小马可不多见啊,有这份傲气的马,看起来喂养得又不错,长大肯定是个厉害的家伙!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把这匹马卖出去?”
池非迟:“……”
这个世界总有那些狗大户喜欢问这种问题。
你这车卖不卖……
你这蛇卖不卖……
乌鸦呢,乌鸦卖不卖……
你这马卖不卖……
灰原哀一秒冷淡脸,“抱歉,我打算把它养到老。”
“是吗?”中年男人看出灰原哀突然表现出来的不快,只能无奈笑了笑,察觉旁边有数道视线盯着自己,转头一看,愣了愣,“您……您就是毛利先生吧?”
毛利小五郎回神,笑眯眯挠头,“是,在下就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那还真是失礼了,”中年男人上前一步,热情跟毛利小五郎握手,“我就是给您事务所打过电话、委托您过来调查的虎田直信,因为我们家也养了马,所以看到这里有陌生人带着马过来,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原来您就是虎田先生啊,”毛利小五郎笑得十分热情,“应该是我说给您添麻烦了才对,带这么大一群人过来,还带了马,啊,对了,我来介绍一下……”
这边开始友善介绍,还夹杂着毛利小五郎和虎田直信的商业互吹,一旁,灰原哀伸手摸了摸三日月的头,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她还以为三日月只把非迟哥当主人、把她当成了宠物或者需要迁就照顾的幼崽……
吓她一跳。
一群人互相打完招呼,虎田直信带着一群人到自己家去。
这个村子坐落在山林间,建筑大多有着战国时期的风格,但也有着现代的建造、装修痕迹。
虎田家的宅院占了一大片土地,房檐上盖着青瓦,阁楼围墙都相对阔气,前院还种了两棵枝繁叶茂的松树,让人一眼看去就能想到‘大户人家’这个形容。
“要先带它去马厩吗?”虎田直信带一群人到大门口,转头看着三日月道,“马房就在这附近,如果想先把它安置好,我这就带各位过去,当然,也可以先带它在我家院子里走走,让它先适应一下这一带的环境。”
灰原哀舍不得一来就把三日月关起来,转头看了看四周,“让它在院子里待一会儿吧,拴在树脚可以吗?”
“没问题,”虎田直信笑道,“那各位就先随我去待客厅休息一下,喝杯茶,我也跟毛利先生说一说想要委托您帮忙的事。”
一群人等灰原哀去拴了马,跟着虎田直信去了待客厅,六个人加上主人虎田直信,围着大桌子坐了一圈。
虎田直信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后,放到桌上,推向毛利小五郎,叹了口气,脸上笑意消失,神情变得严肃沉重起来,“毛利先生,这就是我的儿子义郎,前不久被发现死在了崖下,警方调查过,他是全身受到重击,头部破解,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
照片上,可以看出拍摄的环境光线昏暗,穿着西服的年轻男人歪头躺在大石头上,头部下方一大滩变成褐色的血迹,看起来是很惨。
毛利小五郎拿起照片,低头看了看,“是摔落致死吗?”
柯南好奇探头,盯。
越水七槻发现池非迟只是坐在一旁、似乎没打算看照片,想了想,还是探头看了看照片。
小七哥哥对这个事件不怎么感兴趣?
“是啊,我唯一能继承家业的儿子,竟然被那么残忍地杀害了,”虎田直信颇有怨气道,“一定是对我们虎田家怀恨在心的恶鬼下的手!”
“难道是有人把他从高处推下来的吗?”毛利小五郎皱眉问道。
“不,是遇到了龙卷风,”虎田直信叹道,“他被龙卷风卷到了空中,然后摔在那块岩石上摔死的。”
“龙卷风?”毛利小五郎有点懵,“您刚才不是说令郎是被杀害的吗?”
“您仔细看看,毛利先生,您没看到我儿子头部旁边的血泊里有什么东西吗?”虎田直信沉声道,“那是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东西。”
虎田直信说得这么神秘沉重,不仅毛利小五郎、柯南、越水七槻盯着照片看,就连灰原哀和毛利兰都有些好奇地凑了过去。
只有池非迟,由于早知道事情经过,又懒得演戏,继续坐在桌子侧面,垂眸看着从自己袖子里爬出来、往照片那边伸着脖子的非赤。
毛利兰盯着照片上的褐色血泊看了看,终于发现了血泊里有一条死蜈蚣,吓了一跳,“蜈、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