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膺低着头,也不敢回话,讪讪地笑了两声。
心里却全是对明月的不满,她为自己闺蜜林颂知出头,也不挑挑时候。
饭局结束,傅沉墨挽着盛南栀,“我喜欢你今天的耿直。”
盛南栀轻笑,“多谢抬爱。”
两人上了车之后,傅沉墨刮了刮她的鼻尖,“才不是对你的抬爱,是你本来就值得被我爱。”
“我何其有幸,能被你如此喜爱。”
盛南栀转过眼眸,视线刚好和他的墨眸撞在了一起,两相顾盼,笑意横生。
当下的这一秒钟,盛南栀觉得她似乎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何德何能,能俘获傅沉墨的芳心。
傅沉墨却突然道歉了,“对不起,错过了你这么多年。”
她却不以为然,坦然而言,“命运有它自己的齿轮,当下的安排就是最好的故事,我从不害怕坎坷,我只怕,最后我身边的人不是你。”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坚韧隐忍,让傅沉墨为之着迷疯狂。
他俯身上前,旖旎而又甜蜜地亲了亲她。
盛南栀有些害羞地推了推他,“外面还有人呢。”
此时,赴宴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从私人餐厅里出来了,共睹了这甜蜜的一幕。
“有人就有人。”
话落,本是淡淡的一吻,却变得厚重了起来。
无法抵抗,盛南栀也只好享受这个甜蜜的瞬间了。
车外,有人调侃赵膺,“赵家这下难办喽,傅沉墨虽然不喜欢为难女人,但是说不定会不会为难赵家的集团喽。”
风凉话说得是一声比一声大,赵膺目光愤愤,“这么没有眼力劲的女人,我们赵家自然是不要了!”
又有人道:“我看是明月惹了傅沉墨,所以你不敢要了吧?刚刚傅总裁那话,我们可是都听明白了。”
赵膺捏着拳头,“我回去就和家里商量取消婚约,你们别误会了,不是怕傅氏的制裁,是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后患无穷,我可不要!”
赵膺虽然还在嘴硬,但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盛南栀的工作因为去了一趟盛家,陪着傅沉墨去了一趟饭局,家里的工作室里都堆满了未完成的稿子。
她正修修改改着设计稿,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她瞥了一眼,嘀咕道:“怎么就忘记把你给静音了呢?”
索性思路也被打断了,她放下设计稿,拿起手机,是宇文修发过来的消息。
盛南栀看到消息的第一反应,是觉得有些唐突,在她的认知里,自己和宇文修还没有熟络到这种地步。
再者,后天也就是九月九日,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那天上午她会和傅沉墨去办理复婚,也抽不出时间赶去机场。
更重要的是,傅沉墨不喜欢的人,她也不应该多见了。
盛南栀在手机上编辑着回复的消息。
此时,已是接近深夜,收到拒绝消息的宇文修轻声的叹息。
助理陆雨上前问道:“盛小姐她还是不愿意来送您吗?”
宇文修摇头叹气,“嗯,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情。”
陆雨看着宇文修头尖上冒出的白发,也跟着叹息了一声,“盛小姐真是个心狠的人啊!”
可宇文修却不忍有其他人责备盛南栀,他回头严厉地看了一眼陆雨,“你不要这样说她,且不说她有没有时间,单单是我和傅沉墨的关系,就已经让她很难做了,不怪她。”
陆雨替自己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您对她这么好,她不应该这么冷漠的。”
宇文修的声音更加愤怒了,“那你还想她怎么样?她能做到这么有礼貌就已经不错了,换做是你,你比她还要冷漠!”
陆雨委屈。
“宇文总,我不过是替您抱不平而已,又没做错什么,您干嘛这么吼我......”
宇文修看着委屈巴巴的陆雨,无奈地叹了叹气,“你也不用为我抱不平,我本来就挺该死的。”
“虽然您该死,但是您罪不至此啊,这一趟回去之后,您也决定不再来海城了,那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盛小姐了,还有多米,您也见不到了。”
宇文修斜睨了自己这个助理一眼,“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啊?我能说我自己该死,你能说我该死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我私人助理这个位置的,太离谱了。”
陆雨索性也不说话了,说啥错啥,没啥好说的了。
但他却在心里密谋着某件事情。
命运的齿轮在某一刻悄无声息地开始运转了。
傅沉墨特意选在了九月八日把手头上的工作做了一个阶段性的总结。
连老周都看得有些呆滞了,傅沉墨这工作狂魔的称号不是白来的,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将傅氏抬上一个新高度,也是他的本事。
不过,这次傅沉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