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开闸放行,那就简单了,直接开进城去。等大队扑城时,再由一部从城内反身袭击,夺取城门;
如果需要停车检查,那就在近距离突然袭击,给城门处的敌人以沉重打击,然后留下一个分队控制城门,接应大队人马。
其余几辆汽车还是直冲猛撞,趁着敌人不明所以之机,入城直扑鬼子的联队司令部。
用不着搞得太复杂,什么跟鬼子唠家常,或者利用官衔优势大甩几个嘴巴,喊上几句“八嘎牙鲁”。
越拖延,越复杂,其实越容易出错。这就象制造武器一个道理,精密的反倒成本高,容易出现故障;而简单又可靠的,更适应战场,更得到士兵的喜欢。
城门口的防御并不严密,可见鬼子的大意,根本没把打过来的特别独立加强营看到眼里。
在他们看来,又是坦克,又是汽车,皇军还出动了那么多,估计现在已经把敌人打败了,或是正追亡逐北,或是正在凯旋而归的路上。
离得老远,陈天民便猛按喇叭,来个先声夺人。入城、出城的老百姓早就四下散开,如遇瘟疫。
而城门的伪军岗哨竟然,竟然屁颠屁颠地挪开了路障
,唯恐耽搁了“皇军”的时间。
陈天民翻了翻眼睛,踩油门,率先开过城门,进入城内。
街道上鸡飞狗跳,惊呼、喊叫,几辆汽车满载着“皇军”昂然驶过,留下一路仇恨而恐惧的目光。
一辆汽车似乎出了故障,在离城门不远处停了下来,立时象散发瘟疫的源头,再没有人敢接近。
沿着城内主道一直开进,汽车没有什么阻碍便直达东关。
远远地看见了鬼子司令部,这里的戒备严密了许多,门前还拦着路障,二层岗楼分立大门两侧,上面架着机枪。
透过大门的铁栏杆,还能看见两辆装甲车停在院内楼前的大门旁。
一个鬼子宪兵从岗楼里跑到大门口,作出了停车的手势。
“准备开火!”陈天民大声命令着,车顶上响起了咚咚的敲击声,意思是“明白!”
汽车稍微减速,鬼子宪兵放下了手,等着汽车停下,等着检查盘问。
猛踩油门,陈天民将车速猛然提高,冲着鬼子便撞了上去。咣,鬼子宪兵象稻草人般被撞飞,汽车毫不停留,撞开了木制铁丝网的路障,又将大铁门撞开,象一头失控的疯牛冲进了鬼子司令部。
榴
弹发射,大门两侧的岗楼迸出耀眼的火花,在轰然爆炸中倒塌下去。汽车上的机枪哒哒哒地响了起来,横扫着岗楼和司令部内的鬼子。
陈天民握着方向盘,横冲直撞,一直开到鬼子的司令部——二层洋楼的前面。他本来想漂移一下,可这破汽车实在不给力,勉强斜着停在了大门口。
轰,轰,轰!几枚榴弹从车上的战士们手中射出,二层楼的窗口接连迸出爆炸后的火光和碎片。
陈天民刚跳下车,赶忙又伸手抓过座位旁的钢盔,扣在了头上。
心里还骂着,这帮家伙,榴弹用上瘾了,这玻璃碴子、破砖烂瓦的可别砸在老子头上。
机枪疯狂地射击着,冲出司令部的十几个鬼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被打成了筛子。
“冲啊,冲进去。”特战连连长成启武呐喊着,以标准的持枪姿式,端着铁制折叠枪托的驳壳枪先于陈天民冲进了楼内。
长管驳壳枪在百米内有着不俗的威力,二十发的弹夹能提供持续火力,再加上比木盒子轻便不少的折叠枪托,抵肩射击能有效地遏制枪口上跳的缺陷,实在是近战的利器之一。
而自从特战连在反扫
荡中与敌人进行了一番近战后,对于驳壳枪和碎片枪在近战的威力,便得到了更大的重视。
王二宝和于殿奎都认为驳壳枪相当不错,如果是夜间战斗,加装消音器会更让敌人防不胜防,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杀死他的对手在哪。
战士们呐喊着,拿出藏在身上、脚下、车厢挡板后的P38,碎片枪、驳壳枪、等称手武器,争先恐后地杀入楼内。
“你小子的拉着我干什么?”陈天民被警卫员萧四根拉住了胳膊,不由得瞪起眼睛。
萧四根象是根本没看到陈天民的表情,这手拉着,另一只手连招,两三名护卫迅速围拢,将陈天民保护起来。
“他们都有称手家伙,您呢?”萧四根这才松开手,提着一支P38警惕地四下乱瞅。
“我……”陈天民眨了瞅眼睛,刚才急着开头车,确实没准备。
看陈天民现在的样子,佩着手枪,挎着指挥刀,要说象鬼子肯定没人会有意见。但要上阵冲杀,还真没准备更犀利的杀人武器。萧四根不管怎样还捞了支P38,护卫更是一个驳壳枪、一个碎片枪。
“在这站着挨枪子儿呀?”陈天民
一跺脚,说道:“进楼啊,那里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