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轰、冲锋,敌人轻松占领了堤堰后,又开始调动火炮,准备对村落进行了轰击,妄
图凭着猛烈的火力和初次得逞的威风,一举攻下村子。
经过一番准备后,敌人发动了攻击。迫击炮轰击,硝烟弥漫,尘雪迸溅,弹片横飞。
在山口的亲自指挥下,两百多皇协军在几个日本兵的督促下,向村子发起了进攻。
为了减少炮火的杀伤,撤进村子的部队并没有采取拒敌于村外的战术。而是依托院
落、屋舍、垣墙,将敌人放进来后,再与之进行短兵相接的战斗。一形成犬牙交错的局
面,敌人的火炮便因为投鼠忌器而失去了大半的威力。
繁密的枪声夹杂着剧烈的爆炸,翻卷的火舌交织着升腾的烟柱,漫漫烟尘纠结成了一
面大网,覆压在村子上空。
进入村子里的敌人遭到了顽强的抵抗,中下级军官、机枪射手、炮手频繁被暗藏的狙
击手击毙,隐藏的火力点不时闪现猛烈射击的火舌。
碎片枪在窄街小巷中喷出防不胜防的死亡火焰,地雷不时在脚下爆炸,隔墙扔来的手榴弹迸溅着死亡的弹片。
未经过巷战训练的皇协军显
得极不适应,不仅死伤惨重,而且屡次被夹击、兜杀,督
战的日本兵死伤殆尽后,皇协军再也承担不了伤亡,狼狈退出了村子。
山口举着望远镜久久没有放下,既愤怒又着急。
敌人并不是突然决定在此阻击,而是早有准备和布置。不仅在村中埋了地雷,还熟悉
街道、房屋,地形、地势。
这些敌人分成十余人、七八人的小队,或是分散隐蔽在各个地方、角落,或是仗着熟悉地理,穿插兜袭,进行着巧妙而又顽强的抵抗。
帝国勇士还是太少啊!山口心中哀叹。如果再给他一个小队的兵力,他也有自信迅速攻占村子。
但是——远处又传来的激烈的枪声和爆炸声,那是殿后的部队又与追兵展开了战斗。
正面突击,两翼侧击,短促扰袭,于殿奎是一点也不放松,牢牢粘住敌人,使敌人的撤退步伐难以加快。
殿后的百多鬼子只能分成三部分,每部分只有三十多人,各督率着一部皇协军实施交替掩护。如果不是这些鬼子在强撑,皇协军早就被击溃逃窜了。
即便如此,殿后的鬼子也不在断地伤亡损失,难以抽调人马来支
援前锋。而经过不断
的扰袭伤亡,前锋的鬼子只剩下三十多人,山口根本不敢全部投入。皇协军战斗力差劲,
战斗意志薄弱,他也只好几个、几个鬼子的抽调,对皇协军起到督战的作用。
何况,在后有追兵的情况下,进攻是仓促的,火炮并不能全部集中使用,弹药也因为
增援的骑兵小队的覆灭而所剩不多。
山口紧紧咬牙,不得不再次组织进攻,并忍痛投入了两个分队的鬼子。没有办法,这个村子必须占领,击破对手的阻击,也将是阻击追兵的阵地。
炮火再次发威,村子里爆炸的火光不时闪现,房倒屋塌,泥土、木屑、飞上半空。
远远的,一个鬼子曹长挺着带膏药旗的长枪一声狼嚎,大批趴在地上的皇协军散兵立刻爬起来弯着腰冲锋。
乱枪声中,那个军曹突然就象一根木头一样摔了下去,皇协军没了指挥官,队形开始骚乱起来。
狙击手!山口举着望远镜的手有些发抖。这一路上的骚扰袭击,对方的狙击手最令人痛恨和无奈。
连总指挥官阁下都是被这卑鄙的冷枪所暗杀,没错,就是暗杀。怯懦、无耻地躲在
闪处,趁人不备施放冷箭,简直令人抓狂。
不光是狙击手!山口眯起了眼睛,对敌人有着更新的认识。
特别独立加强营在轻武器的配备和使用上似乎并不逊于皇军,特别是那种能连续发射的类似土枪土炮的武器,对遏制冲锋相当有力。
还有难防的地雷,完备而阴险的战壕工事。综合考较之下,特别独立加强营似乎比正规国府军还要难对付。唯一有所欠缺的,恐怕就是实战经验的不足。
鬼子的军纪优良、战术高超,大半的士兵都拥有准确的枪法,但在与特别独立加强
营的手中,并不能够完全发挥。
敌人似乎很有针对性地扬长避短,这样的怪象令人费解。如果不是对帝国皇军的战术战法和战斗素质有着充分、精深的了解,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布置。
陈天民?!山口似乎找到了问题的答案。这个曾在黄埔学习并毕业的家伙,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见识?
嚎叫着冲入村子的敌人与特战队在街道、院落之间再次展开了激烈的巷战,手榴弹爆
炸、轻重机枪的火舌在不断闪耀,敌我双方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