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新兵面对着这血腥的场面,竟有捂着肚子呕吐起来的。而老兵则喜笑颜开,边将
鬼子的尸体和残肢断臂扔出战壕,边取笑、斥骂着这些菜鸟。
战场上难得的出现了一片寂静,枪不响,炮不鸣,鬼子和伪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惊呆了。
山口知良费力的咽了口唾沫,
阴沉着脸,死死盯着敌人的阵地,眼中射出的怒火仿佛要将
前面的敌人统统杀死才甘心。
但山口知良知道,今天的战斗到此为止了。不管他多么不甘心,多么想报复,但部队已经
相当疲惫,一而盛,再而衰,被挫折了锐气的部队,再也组织不起象刚才那样凶悍的进攻
了。
最主要的是,包括他在内,都搞不明白那道象是能吞人的怪战壕里到底有什么玄机。
难道里面是泥沼,进去便陷在里面无法动弹,可敌人为什么能那么自如?
山口知良抬头看着西面已经出现在鲜红云缝里的眉痕新月,无奈地下令后退宿营。经过数
次激战,帝国士兵损失不小,赖以决胜的人数已经不足两个小队。皇协军倒是还有七百多
人,可这些家伙能指望吗,贪生怕死、意志薄弱,现在恐怕已经被吓破了胆吧?
再者,天色已晚,在黑夜里,视距不清,己方炮火的优势也将无法发挥。而且,山口知良
也在收起些狂妄之心。
对手狡猾透顶,这一路上尽是地雷冷枪的骚扰袭击,但却并不是只会凭着投机取巧的手段
来与鬼子作对,而是一直在避免这种硬碰硬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