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天晚上看上几遍《论法的精神》之外,伊凡原不认为自己会和孟德斯鸠有什么关系,他从来没有表露过自己的思想上的倾向,倒是他父亲旗下的《卢兹堡报》一直拼命的吹国王。
老道林的思想很朴实,投桃报李。
他原本就是支持宫廷,现在当上了公爵之后就是更是如此了。
就算米拉波遇刺死亡的消息传到了卢兹皮特堡也一样。
伊凡的心情根本没有波动。
他原以为会自己继续做实验一直到今年结束。
可没想到,他收到了两个消息。
事实上,伊凡是在入秋后收到的孟德斯鸠的来信。
伊凡低头看了一眼信封上的署名。
“他为什么会给我来信?”
送信的小伙子有点紧张:“可能是他知道您的名头,您要知道如果有谁可以改变这糟糕的环境,那么只有您一个人了。”
“大家都说环境变糟糕了,我觉得至少比马萨林在位好多了。”
卢兹皮特堡因为组建了发展基金的关系,经济恢复得很快,从其他的城市来了许多的青壮年劳动力,他们补充了卢兹匹特堡缺失的人口。
虽然北方的经济没有受到重创,但是人为因素更多。
听说奥尔良公爵打算推行圣子税,他打算跟教堂七三分成。
每个刚出生的孩子都必须缴纳圣子税,以方便教堂的神父帮孩子祈福,同时教堂需要帮孩子洗礼、涂油。
宫廷基本上什么都不敢,就可以拿到七成。
一些主教很不开心。
双方因分成比例狠狠地吵了一架。
最终确定分成比例为五五。
送信的小伙子提了一嘴:“但是这样是不对的,我们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子民,每个人的权利应该是对等,而那些贵族的老爷天生就能掌握权利,而且还胡作非为,我觉得应该想办法制止他们。”
“你想用什么办法?”
“可以让国王颁布法律,制止他们的违法行为。”
“你是说制定让贵族遵守的法律。”
“制定所有人的法律,如果谁违背了,就可以罚款或坐牢。”
“那么谁来制定呢?”
“这...”
小伙子说不出话了。
对啊,谁来制定这种法律呢。
让国王制定的话,国王说不定会偏袒贵族。
让贵族制定的话,他们更是会偏袒自己了。
让传教士制定的话,他们中很多人和贵族是一丘之貉。
抱着这个疑问,送信的人离开了。
伊凡摇了摇,只说了一句:“路易十六,这是要完呢。”
现在一个送信的人都对人权思想保有这样的认识了,那么可想而知弗兰西特各个地方的知识分子基本上已经对人权、法律、国王权利有了深刻的认识,而那些满腔热血的青年更是有了限制王权的想法。
“路易十六,也是自己作死。”
“这把火和他自己是分不开的,先是全面开放放了一把火,奥尔良公爵加大税务放了一把火,杀死米拉波又是一把火。”
“这三把火将弗兰西特的知识分子全都囊括其中了。”
“报纸上讨论人权思想得越来越多,似乎只需要再推动一下,人类的历史就跳入了
伊凡只需要到时候自己的境遇不要太尴尬。
毕竟路易十六给他的待遇还是挺丰厚的,要是他向自己求援,伊凡还真不能坐视不理:“到时候可以让他们试试君主立宪制,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饶了那个家伙一名吧。”
一般来说,孟德斯鸠肯定和伊凡没什么联系。
他本人并不是革命军的一员。
不过在信件中,他首先表达得就是对路易十六杀死米拉波的愤慨。
只能说这事做得太不聪明了。
在巴姆城内杀人,这不明摆着就是路易十六干的。
孟德斯鸠表示:“虽然我并不认识米拉波伯爵,但是观他上位之后颁布的一系列政策,就足以知道这个人非常人,最起码也是一个治理国家的能人宰相。”
“因为不能顺从国王的意志,就这样死了。”
“这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
“我们应当想办法限制这种无限的权利作用在个人的身上。”
前文中还有一些慷概激昂的话,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民主、人权,伊凡比他懂得多。
孟德斯鸠真正的目的是,他希望伊凡能够去一趟斯特拉斯,也就是孟德斯鸠现在所处的城市,那么连续发生了二十几起的孩童失踪案。
他们怀疑不是人类干的。
因为斯特拉特治安官在孩童失踪的地方发现了野兽的脚印。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