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和伊凡离开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埋葬坟墓的地方稍微平整了一点,土包上有基督教的标志,应该是佟妮娅之后又叫人修整了。M..
这里没有茉莉和珀尔塞福的坟墓。
她们身体早就被自己用大量冰块包裹,存放在地下室里面了。
一只大手拂过草坪,托起一只摇摇欲坠的花。
月见草是一种晚上开放的花卉。
白色的花瓣,紫红色的边。
就和这只手整体上的颜色差不多,紫色的疤痕像是蜈蚣一样攀爬在手腕附近。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个人的身体上到处这样大大小小的缝合的伤痕。
皮肉增生跟梯子似的,从胸口戳到额头。
伊凡的到来惊动了他,弗兰肯斯坦卑微地低下头。
“早上好,伊凡大人。”
伊凡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脸:“你看起来还不错,我原本以为增量灵魂维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一切都是上帝旨意。”
弗兰肯斯坦叹息道:“我曾经怀疑自己是否具有生命意义,因为和其他从母亲的肚子里面生出来的人相比,我仿佛就是染料捏成的小丑。”
他拉起衣袖,手臂上的皮肤颜色各不相同。
有些来自于男人,有些来自于女人。
还有一些来自于...
“但是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
“也许我本来就存在,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我一直是卢兹皮特堡的市民,只不过运气不好,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伊凡眼前一亮:“你恢复记忆了。”
弗兰肯斯坦绷起额头上刀疤:“有一点点,只不过仍然是那么的模糊,在最后的记忆里面,我似乎被两个人扔到了乱葬岗,一个是女人,还有一个是男人,他们的样子都很面熟。”
和弗兰肯斯坦生前有关的女人没有多少,夏绿蒂夫人就是其中一个。
至于为什么要杀死夏绿蒂伯爵,也就是生前的弗兰肯斯坦,应该是有关于财产方面的问题。
弗兰克斯坦是继承的伯爵名号,实际上他受到的教育是不高的。
夏绿蒂夫人应该是见缝插针,提前投资了这样一个有资质的继承者,报纸上有的时候也会报道一些资助人在资助者获得遗产之后收获颇丰的新闻。
可是夏绿蒂夫人是直接嫁给了他,她的挥霍导致丈夫经济崩溃。
为了提前避雷,她串通自己的相好将弗兰肯斯坦杀害,并且扔到了乱葬岗里面。
这也是为什么弗兰克斯坦没有埋葬在教堂公墓里面。
他是被人谋害的。
至于另外一个男人,应该不是孔多塞侯爵,他和夏绿蒂夫人勾搭起来的时间要晚于弗兰肯斯坦失踪的时间。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孔多塞侯爵和夏绿蒂夫人已经到外国避难了,他们回不回都难说,毕竟孔多塞侯爵的年纪很大了,他们可能要终身定居在国外了。
就算弗兰肯斯坦想要一次基督山伯爵式的复仇都来不及了。
说不定可以朝着他们的女儿复仇。
呵呵...什么神雕剧情。
伊凡安慰道:“纠结过去的意义已经不大了,总之你现在还活着,虽然情况不是很好,但是总比那些还关在马戏团的同伴好多了。”
弗兰肯斯坦很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聊天。
还是弗兰肯斯坦打破了沉默:“抱歉,伊凡大人。”
“为什么说抱歉?”
“我没能保护好您的手下和护士,她们都是好人。”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佟妮娅她们说了,你已经尽力了。”
“不,我很感激您。因为我的生命是因为您而维持的,您本来可以强制我去做事,但是您没有,还提供了一间不错的屋子让我思考存在的意义。我觉得,就您曾经询问过的问题,我可以给出答案了。”
伊凡有些期待:“是什么?”
“早应该如此了,我觉得自己应该加入茉珀社。”
“我等着一天已经很久了。”
伊凡一副期待已久的模样,这样子不说全部是假的,至少也有一半是装出来的。
说真的,如果弗兰肯斯坦再不决定加入茉珀社,他已经打算杀人取石了。
红石太贵了。
放到尸体的脑袋里太浪费了。
接下来,伊凡和弗兰肯斯坦聊了一会儿有关幕后袭击者的事情,弗兰肯斯坦完全不知情,他只是单纯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袭击者既然可以单独闯进医院,至少是对医院很熟悉的。
这件事伊凡自己也知道。
但是对医院内部熟悉,同时又是个骷髅这种的人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