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兹匹特堡,我回来了。”
望着圣迹殿未完成的机械钟楼,罗伯斯庇尔男爵冷笑至极。
他眺望远方市政厅的白色建筑,用热烈的口吻朝着副官下达指令:“我们先找几个好朋友聊一聊,然后去清理一下这所美丽的城市不应该出现东西,你先去叫部队整队。”
“是的,先生。”
副官朝着男爵行了一个军礼,快步离开了。
罗伯斯庇尔男爵用鼻子重重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离开这段时间的的空气全部吸入肺中,轻轻摆了摆头脑,就像他之前那样趾高气扬地、面露微笑地走近了市政厅。
“市长,市长,不好了。”
“有人...有人。”
外面吵吵闹闹让市长感觉到有些烦躁,他打着哈欠将桌上的一小盘干果藏了起来:“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莫非是新教徒在游行。天哪,都这个时候,就不能安安静静呆在家里面,节约点粮食。”
市长头发越发稀疏,他正一脸无奈地用拐杖撑起身,身上的大衣好像之前在舞会上就见过。
办公室后面有年岁颇久的瓶子,瓶口处存在指甲盖大小的豁口。
去年的时候,这只瓷器瓶里面还插着漂亮的流苏花,到了今天里面就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根树枝了。
市长还没有打开门,秘书便急匆匆地闯进来了。
他几乎慌作一团,这让市长忍不住训斥道:“着急什么,着急什么,虽然我们好几个礼拜没有支取工资了,但是作为城市的脸面,还是存在一点尊严的。”
秘书被呵斥了一顿,脸都涨红了。
但是他此刻明显是有急事,于是支支吾吾:“他...哦...不...有人过来了....”
“谁,到底是谁来了?”
市长听见他的话不清不楚,气呼呼地顿了顿拐杖。
他的鞋子距离拐杖没有多远,而地面上地毯因为这快速的一戳,留下一个不太干净的印记。
此时,罗伯斯庇尔男爵一脸倨傲地走进来。
“我想,他是要说,我来了。”
秘书连忙点点头,手上不停地指向罗伯斯庇尔男爵。
妈的,扣你工资。
话都说不清楚。
市长心中暗骂,表面上却是淡然地点点头,他将拐杖收回到身侧,随后慢慢地坐下:“你怎么回来了,我记得当时你似乎是因为害怕那个人,急匆匆地就逃走了,怎么现在不害怕了。”
面对暗戳戳的挑拨,罗伯斯庇尔男爵笑了笑,他不是一个很容易就能挑起怒火的人。
他作为市议员呆在这所城市已经八年了,男爵清楚知道这是市长一贯的伎俩。
等到自己真正拿出实力之后,他反而是最容易倒向自己的,用一句有意思的话来说,市长就像是天平上的浮标,哪里重就往哪里倒。
男爵不客气地坐下来,他就坐在市长的对面。
“彼时是彼时,现在是现在。”
“你不害怕了。”
“并不害怕,因为卢兹匹特堡的居民跟我站在一边。你不会以为我只是一个人进来的,别傻了,我还带了一千人的部队进来,这些人有火炮手、有火枪手、还有侦查骑兵。”
市长板起脸,在这幅宽厚的面孔上看着这幅表情并不容易,就像是死不瞑目肥鲑鱼,头上那稀疏的几根毛发很不给面子的翘了起来,和他手腕上精美的鸾尾花刺绣很不相称。
“带这么多人,你想干什么?”
“你想把顾问团那群人招惹过来是不是,我们的市民死得还不够多吗?”
市长脸色闪过恐惧,也闪过不忍。
最后他竟然直接拍板:“不行,你不能呆在这里。这是我的城市,和平时期我可能没有能力照顾好这些市民,但是现在不能让他们连性命都丢了。”
罗伯斯庇尔男爵惊咦一声,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位市长。
市长想要直接呼唤外面的职员将他赶出去,不过外面闯进来的士兵让他的打算落空了,士兵直接擒拿住了他,让这位矮市长一身的肥肉都无处可使了。
“来人呐,救我!”
“你还在旁边看着干嘛,快想办法。”
市长大吵大叫,声音之大以至于惊起窗外一排麻雀。
风轻轻吹过,树叶噼里啪啦像是船桨一样响。
有两艘大肚子的板车斜落在上层街区的花园里面,数十名乞丐相互拥挤在一起,哆哆嗦嗦地用唾沫温暖自己的胃囊。
医院消耗乞丐的速度跟不上南方制造乞丐的速度。
此时的市长很是后悔,之前为什么要解雇那么多的政府职员,要不然现在只需要轻轻呼叫一声,十几名男人就能填满在这件不大的办公室。
即便对付不了火枪,也能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秘书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