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玛门看到机械男从地下管道里面爬出来,多少有些目瞪口呆,他挠了挠头:“这些迷宫不光是高墙林立,居然连机械男都是自产自销,话说是个什么原理,那不成地底下藏了一大堆的孕妇。”
地下有管子,天上也有管子。
西里斯突然指着前边一个管道,激动地说道:“你看就是那根管道,它通向我们要去的地方。”
管道从天落下,就和竖过来的高塔一样。
荣格从中间开口往里面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里面还有脚手架,仿佛就是让志愿者爬到里面去似的。
不对劲,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自己等人从一开始就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咬咬牙,想要提醒前面的人。
可是荣格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过是被他们孤立的人,自己说得话他们怎么能够相信呢。
地下不断有机械男爬出,它们和受到寄生的工蚁差不多,完全失去了意识,漫无目的地朝着前面走去,一种刻不容缓的危机感降临到他的头上。
荣格停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这里管子这里多,你怎么知道它能通向正确的地方?”
西里斯非常兴奋,他指着这些杂乱的管道,又用手在管壁边上慢慢抚摸:“不会错的,不会错的。你看所有的管道都在天空上胡乱盘旋,但是...但是只有这跟是一只屹立在这个地方,然后延伸到那边。”
“我有预感,我有预感。”
“只要跑到那里就对了!”
说着他竟然真爬到管道里面,并且沿着管道的内壁向着天上爬去。
“喂喂,还没有说清楚呢,快回来!”
玛门怕打着管壁,希望他能回来,不过西里斯已经陷入了一种狂热的状态,任谁在后面劝说也不回头,不一会儿就已经离地20米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玛门有些摸不清楚头脑,不过很快他就发现高墙好像看着一只落入陷阱的小白兔。
哈克贝利害怕了,他后退几步差点掉下去。
被玛门眼疾手快地抓住后领,距离地下的机械男脸只有一寸之遥了。
“动了,他们动了。”
打工人大呼小叫,被一百人同时看着只觉得诡异。
被一千人看着会感到压力山大。
被一万个看着会自我怀疑,以至于想要逃跑。
近百万的机械男同时看着他们,不光是有眼睛、无眼睛、有头颅、无头颅、有大腿、无大腿、群体是双数、群体是单数,拥挤密集的视线汇聚在一起,在迷宫的最中心汇聚成一个焦点。
哗,哗。
靠近的机械男开始伸出手臂。
“不好。”珀尔塞福差点被他们拉下去。
机械男在围墙边缘形成蚁附,黑压压的人头变成潮水尸山,自下而上的填充迷宫的通道,并且成为扭曲不可描述的肢体肉山。
好几个机械男在缝隙中伸出手来,那手指立在空中遥指斯瑞的眼睛。
他尖叫一声,像是**的女人,赶紧朝着管道里面爬去。其他人也如梦初醒,纷纷紧随其后。
玛门不停骂:“都是那个狗娘养的,非要钻到这个里面去。我们本来一点事情都没有的,现在底下那群鬼东西居然变成要吃了我们似的。等到我抓到他,一定要揍他一顿,让他赔钱。”
“赶快走吧。”
哈克贝利在他后面,他看到有些机械男似乎在尝试爬上来。
因为底下有机械男追赶,志愿者们都铆足了劲朝着上面爬取,一时间倒和西里斯接近了不少。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叫喊,对方都是不回答,反而一个劲地向上爬,这让志愿者们有些摸不到头脑。
“我说够了吧。”
玛门习惯性地擦擦汗水,他已经看不到点一样。
他抬起头想要和其他人稍稍聊一会儿。
可没有想到另一个和自己的爬行的伯克努吐距离自己足足有五六米远,这可不是他印象中的大小。
玛门意识到这根管子在他们不管不顾向上攀爬的时候越变越大,大到现在就算是喘息都有回声了。
“喂——喂——”
“怎么——回事——”
“还要——爬吗——啊——”
壮汉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单调的场景之中,那剧烈的声响沿着管壁一直向着两边传去,让他自己的耳蜗都不由自主地打了颤,出乎意料的是前面的人跟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情况越来越诡异了。
刺骨的寒气在脊椎骨里来回穿梭。
忽然他脚后跟有了触感。
他浑身一震,扭过头去才发现是哈克贝利。
玛门心有余悸:“这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