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意外的话,这个高达三米的断头斧韧可以利落地落下,并且在切除自己左臂之后,仍然留有余力地在木板上留下痕迹。
因为断头台太高,切除手术需要在大厅举行。
伊凡喝下蓝色的药剂,有些不耐放地冲着仆人喊叫。
“快放下绳索,你还在等什么呢。”
小亨利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下了绳索了。
他听到木头和金属的摩擦声音。
脸上却是安耐不住的兴奋,就像是财主看到无数金银。
斧韧破空。
不算刺耳,也不算难听。
哗——伊凡的眼睛差点瞪出来了,
靠近金属的那一块肢体完全瘪掉了,就像是漏了气的气囊,他的皮肤上下全部浮现着血丝,一时间间就连汗水都变得热气腾腾的了。
“骨头都在颤动。”
他咬牙切齿的说着话,心脏好像在轰鸣。
剧烈的痛苦好像是存在一万根坚韧的针,同时从脊椎骨一直戳到了脑壳边缘。伊凡转动眼珠很快就发现鲜血从嘴角流淌下来,嘴唇已经被咬烂了,红润不再是能代表健康的形容词了。
伊凡颤颤巍巍地从木床上坐起身体来。
他自言自语,整个人跟疯人院的疯子没什么两样。
“咦——这。”
一种全新的感觉浮现在脑海之中,那只断裂的手臂摆放在金属另外一侧,而伊凡却仍然能够从肩膀附近空气边缘,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得清晰之感。
那隐形的手臂仿佛不需要遵守物理定律。
可以随意飘在空中。
甚至可以拿起挂在墙壁上卷轴画。
拿起,放下。
伊凡对这种奇异的能力的喜悦甚至超越了伤口的疼痛,直到身体朝着大脑输送晕眩感,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处理伤势了。
不过在此之前,伊凡还是决定为这种能力去一个名字。
“隐形的手臂,就像传说巫师一样。”
“就叫做【巫师之手】吧。”
伊凡简单包扎一下之后,便让小亨利暂时回家去了。他准备再花一点时间,研究研究的灵魂肢体,至于那些从外地赶来的病人还需要等待多久,就不是自己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小亨利恭敬地行礼,然后关门离开了。
城市的街道上,冷飕飕的寒风呼呼吹过,让发白杉树稍稍松了一下筋骨。
描摹着鸢尾花的旗帜从市议厅落下,被强风卷席到河道之中。
那旗帜竟也没有沉入水中,反而顺着风向越飘越远。
时代启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