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报,启禀将军,我军侧翼忽然出现一支全副武装的精骑势如破竹的杀来,现已与两边骑士激战。” “将军,我军该如何应对乎?” “什么?” “敌骑来袭,是何部?” 主阵之下的张合闻讯,面色微微有些变色,连忙相问道。 “启禀将军,观旗帜、兵员,应是那赵统亲率骑士冲阵呢。” 话落,骑卒亦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拱手回应着。 自从赵统携部入驻北边以后,便接连不断的寇略凉州之地。 雍州兵大多与赵统麾下部众交战过,熟悉无比。 故而,如今魏军骑士仅凭激战风格就能窥破出乃是赵统所率之众。 但张合一听,面上神情却越发凝重起来,喃喃道,“赵统怎的会出现于街亭?” 他的确是有些狐疑不解。 在令各部发起对当道扎营的蜀军全面进攻前,他是提前派遣探子将四周情况都探查清楚,几乎是将各处军情都了如指掌了。 如街亭东北侧的列柳城,他也事先派遣了马遵以及麾下猛将韩德率部前去牵制,防范敌军于己方进攻时前来袭扰。 而张合战前得到的军情也称,主将赵统亲率部南下奇袭了上珪城,准备堵住渭水道的出口。 目前屯驻街亭的蜀军不过区区五千余众。 故而,他才如下部署,令全军各部发起全线进攻,欲图迅速突破敌营夺回街亭,重新打通与汉阳郡方面的通道。 而也由于街亭屯驻的兵力不多,张合对于侧翼的防范也并未那么重视,只是安排部分游骑游弋予以护佑弓弩手安危。 他目光远视两翼,瞧着敌骑厮杀越发生猛,己方渐渐难以抵挡之势,神色陡然就凝重了下来。 他没想到,就因这小小的失误,反而是成了此番的突破口。 更没有料到,身在上珪的赵统竟然在战时忽然率部杀了回来,还敏锐的抓住了这一千载难逢的战机。 张合望着两侧的局势愈发糜乱,一时也颇有些方寸大乱,暗自苦思着。 索性,关键时刻还是从侧升任于雍州刺史的郭淮察言观色,似是注意到了其面色的难色,遂迅速站出来宽慰道: “将军,不必太过在意,” “赵统所部虽出其不意杀至,但麾下毕竟军力有限,翻不起多大风浪。” “那依伯济所想,我方目前该如何应对乎?” 此言落下,一席戎装的郭淮此刻先是目光远远看了过去,关注侧翼的战局半响方才道,“以淮之见,此番当暂时退却,罢兵归还,来日再行强攻敌营。” “嗯?撤军?” 张合听罢,神色间有些不情愿道。 “对,观敌骑动向,最多不过两三千余骑士,纵然赵统神勇,也无法做到数千骑士就凿穿我军数万余众的军阵。” “他们此举不过是为了袭扰,策应营内的防守罢了,” 说罢,郭淮面色也不由微微严肃起来,分析着,“但战前咱们并未预料到敌骑会忽然从上珪狂奔过来,并未加强两侧的防御部署。” “若是任由敌骑冲击之下,恐会引起阵脚混乱。” “到时候,要是敌营的蜀将率部杀出策应,那我军就被动了。” “无法补救乎?” 话落,张合也微微皱眉,问询道。 “我军军力甚多,此处地形恐难以重新调整御敌,不如先行撤军,待来日布置阵型再行进攻。” 郭淮语气平缓,进献道。 听罢,张合思索片刻,还是并未立即便批复此提议,而是自顾自的命阵中一将携部前往侧翼增强防守。 其余各部继续强攻汉军营垒。 厮杀还在持续…… 侧翼,此刻赵统枪剑并绝冲杀于敌军弓弩手中,一枪一剑毫无拖泥带水,肆意收割着一位位魏卒的性命。 浑身浴血,面色严肃,嘴唇不自觉舔了舔旁边的血迹,显得十分狰狞。 身后的虎狼骑士更是勇猛不已。 失去了魏骑的护佑,弓弩手面对着成群结队的骑士突进,就犹如是待宰的羔羊。 赵统以及庞德,霍弋数将分别连番冲阵,却又不深入,只在敌阵外袭扰,令敌军不厌其烦。 即便是张合派来了一部兵马过来增援两翼防线,却也无济于事! 阵势已成,数万大军的军阵并未有那么容易铺开,重新换阵来御敌。 毕竟,张合由于事先未料到赵统会抢先携骑士来增援,阵型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