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军又有二将不信邪,往赵统的方向杀来。
一眼望却。
赵统此时所散发着那浓郁的气势,外加上周遭步卒几乎无人能够近其身。
一时间。
各部士卒都隐隐受其忌惮,纷纷侧目以盼,不敢上前。
眼见震慑着大部分的兵士。
赵统望着奔来的二将,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挥枪攻了上去。
奔至近前。
数骑相交而过。
曹军二将甚至还未来得及看清赵统是如何所挥舞的长枪,就忽然感觉到眼前一黑,脖颈一凉。
被枪尖所透过的透明窟窿间,止不住的鲜血喷涌。
一瞬息的功夫。
赵统轻描淡写间阵斩二将,面上不起丝毫的波澜。
但四周的众士卒见状,原本就有些畏惧其勇,此时更是惊惧不已。
其余众将校一见赵统厮杀多时,却依然还留有余力,也不自觉的心头一颤。
再不敢生出亲自上阵搏杀的念头。
一时间。
曹军大部分将士持着枪、戟等兵刃,即便人多势众,却依然因被其威所震慑住而不敢贸然上前搏杀。
这就是人的从众心理。
若是有兵其中带头冲锋,那几乎都能令军士们大肆携起勇气,无畏的厮杀。
可再如今这等局面下。
众人都知晓赵统枪法高超。
谁都不愿意做那枪打出头鸟的牺牲品。
须臾之间。
赵统竟是凭此单人独骑与曹军各部步骑相持对峙着。
约莫足足对峙了有半刻钟的功夫左右。
赵统回首瞟了一眼,瞧着麾下百余骑基本已退还营间。
随时有不少步骑绕过了他继续前去追击,但也只是被阻隔于营门之外。
眼见着此等战况,他心念一转,就明悟已无继续拖下去的必要。
“破~”
随之,他双手高举着长枪,双目炯炯有神,紧紧环顾着四方围拢过来却虎视眈眈的曹军士卒,宛若吼声大震。
一记震喝声落罢,赵统浑身的气势似是还在增长着。
紧随着。
他举枪纵马快速奔行于重围间。
每一枪都宛若凌厉的枪锋。
一枪刺出,必然会有敌军士卒长眠不起。
血液止不尽的流淌着。
在赵统的神威大爆发下,外加上周边众将校都不敢在此时触及锋芒,以至于全军之中,竟是无人能够抵其回合。
厮杀了好一阵间的功夫。
赵统不断的拼杀着,方才艰难的杀出了重围,一步步的靠近了大营处。
营门间,待令劫后余生出战的骑卒们相继归营过后。
亲卫将霍弋重任本就是负责主将赵统的安危。
他亦亲自居于营门外,勒马驻足,持枪挺拔的等候着。
见自家将军已从敌阵重围杀出。
他的目光隐约间有所变幻了起来。
似是忽然渐渐崇敬了起来。
赵统今番于敌阵间单骑阻隔敌军间的追击之势。
似是令他仿佛看到了当初的当阳长坂坡,其父赵云于精锐无比的虎豹骑间杀了个七进七出,可谓是勇猛无敌。
霍弋仿如间从赵统身间看到了些许影子。
但这些杂念亦不过是一闪即逝罢了!
他也是迅速果断的接应到赵统,为其隔断了追兵。
随后缓缓退回营间。
寨门再度禁闭。
当曹军各将携部相继追至营门外,望着那早已闭门死守的敌营,却也只能是暗暗可惜。
心忖着:“如此绝佳的大功机会就此错过了。”
但他们亦心知即使强攻,也并非那么容易取得突破。
瞧着贼主将赵统安然归还。
除了止不住的惋惜以外,各部只是暂时驻足营外围困着,予以按兵不动。
差遣传令兵前去主阵中禀明情况。
只说。
当赵统在霍弋的护佑下回返军营内的一瞬间。
他忽是感受到了一阵热血上涌。
随后满面的疲惫感径直扑面而来!
他竟是无力的整道上半身都倒在了马鞍上。
头脑轻轻的枕着战马身间早已被赤血所染得无尽通红的鬃毛上。
马匹也仿佛心有灵犀,蹄子缓慢停却下来。
此情况一经出现。
军中诸将校都不由迅速的就围拢一团,流露着浓浓担忧的眼神注视着他。
看着赵统盔甲,兵器,战马身间几乎都清一色的血迹斑驳,浑身似是也隐隐透着数道肉眼可见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