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居于主位上,只是徐徐点了点头,遂面上并未流露失望之色,平静的挥手示意使者退下。
待此人离开,从旁伺立的赵姓女子方才不由拱手问询着:“将军,烧当羌那面并不愿意与我军交好。”
“可我观你的神情,却似乎并无丝毫的意外呢。”
“哈哈!”
闻言,赵统面容上洒脱一笑,遂说道:“此事嘛,本将早已有所准备。”
谷钉
“此番出使羌地,最关键的还是要说服与白马羌这面的交好,概因他们的营地就主要分布于陇南诸地以及武都西北这一片地域内。”
“只要能够说服杨千万助阵,凭白马羌诸部落足以替我军护佑好望城谷已西的后路,将不会受到丝毫的威胁。”
“至于烧当等其余部族,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罢了!”
“成了最好,不成也无济于事!”
“只要白马羌这面搞定就是成功的。”
一席席话音落罢。
女子那俊秀的面庞上也浮现了会心的笑意。
眼前的这位男子给她的感觉,安全感太足了。
无论何时,即便局势危机四伏,都从未瞧见赵统有过惊慌失措的时刻。
无不是沉着冷静的予以思索应对之策。
颇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态。
她心下如是想道。
解决了后顾之忧后。
赵统接下来也将重心全权放在了前线的曹军主力上。
得以全力备战敌军。
龙桑城一线。
此刻,两军汇聚。
四周战旗林立,仿佛是充斥着止不住的肃杀气息以及那一股股浓烈且血腥的杀气。
自前两日前。
作为总督陇西郡此凉州之地极为重要的交通枢纽的主将费曜。
如今已是携部进驻了龙桑城东面约二三十里余处安营下寨。
以与敌军形成对峙!
这日。
费曜身着甲胄,全副武装,腰悬利剑的他骑乘着一匹骏马,领着数十余位亲卫骑士出了大营,直直奔向汉军大营。
行到一处地势略微高点的高处。
费曜令诸人登上去予以窥探起来。
似乎是观摩了足足大半响的功夫。
他双目方才是紧紧凝视着汉军的营寨,忍不住心生敬佩之色,由衷的赞叹着:“久闻那赵统虽初出茅庐,年纪尚轻。”
“却已是在军旅之间屡战屡胜,屡克强敌。”
“今日一见,此子果真是名不虚传也!”
一言而出。
周遭不少亲骑都不由心生疑惑之色。
他们都了解自家将军的秉性,几乎是从不轻易主动夸赞他人。
可现在观其言语间,神态上似乎是对那年纪轻轻的蜀中小将颇为敬仰。
些许亲骑面上不由生出了些许不服。
“将军,您何必如此高看对面敌将乎?”
“那不过一徒有虚名的黄口小儿罢了!”
“去岁将军您率领我等突袭武都郡,也不过是中了其诈降的阴谋诡计。”
“根本不必如此忌惮此人也!”
一连数语间,都见着是自家的亲骑尽数是对敌将赵统的不屑一顾。
见状,费曜面色却是依旧极为凝重,没有丝毫的轻视之心。
似乎是沉寂了半响,方才出言道:“不,汝等千万不能持此等观念,更不要因此轻视敌将而在军中大肆传播。”
“不然,一旦双方真战起来,我军是要吃大亏的。”
一语落的。
他也是率先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眼见着自家将军一脸严肃的语气。
诸亲卫骑士也不由渐渐收起了轻视之心。
随即
.
。
费曜语气方才是平和下来,徐徐说着:“那赵统能在短短的一两载间就在军旅中屡屡战胜与之对垒的将领。”
“此人绝非是徒有虚名之辈!”
话说至此处,他还特意伸手指向汉军营垒的方向,指向各处间的设施,解释着:“你等仔细看看,敌营的各处布防都是恰到好处。”
“无论是构建的防御之所,亦或是安排的兵力部署,都是紧密相连且步调一致的。”
“一遇战事,各部间就能迅速调动而起。”
“静时,便能以静制动,不动如山。”
“战时,就仿佛能侵略如火,动若脱兔。”
一番番的话音道落。
周边诸亲卫此刻宛若是感受到震耳发聩。
他们万万没有料想到,自家将军竟是给了敌将如此之高的评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