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难道你们还不了解赵哥的为人吗?他是那样的人吗?你们都好好想想啊!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无论柳灵如何哭喊,如何的解释此刻都是无济于事,这群同样是失去了家中最重要的顶梁柱的村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用来发泄的出口,怎么会这般轻易地就放过。
更何况,平日里还有看着赵家一家过得比自己好而嫉妒的;
还有因为平日里面好吃懒做,偷奸耍滑被赵无极给训斥过的;
有一位嫉妒赵尹铭天赋比自己家孩子好的;
有嫉妒柳灵比他们自己家里的媳妇漂亮的...
总之,不过什么原因,此时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锤,仇恨嫉妒的种子根本就不是在这一瞬间,或是因为曾齐这个小人扇动而埋下的,在本就嫉妒你的人面前,你就连呼吸都是错误的,更何况还是终于逮到了你犯了事情。
人们不在局限于去伤害已经倒下在地死去的赵无极,更是目光看向了旁边拼命阻拦,此刻已经是被弄得披头散发的柳灵身上。
“对,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丈夫害死了我们的丈夫,她丈夫现在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她还在啊!我们可以惩罚她啊!”也不知道是人群里的那个妇人,对着倒地的柳灵这样恶毒说着。
而一听见有人这样提议,周围的人像是终于找到了个由头一般,疯狂地点头便是道理便是这样,然后便是准备把罪恶的手伸向柳灵的身上。
“还有那个小畜生!赵无极就是为了给他提前捉到合适的魂兽才害死这么多人的,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一道听起来就是十分幼小的声音在一旁大喊着,他的一声下去,顿时便是激起了一片又一片的跟赵尹铭同龄的孩子的疯狂回应。
什么宫羽村第一天才,什么宫羽村的希望,什么宫羽村的宝物,什么要向他学习,什么别人家的孩子...
嘿嘿,现在他马上就要消失了!
嫉妒也比一定都只会来自于大人,孩子的世界从来也都充满了残忍和疯狂!
“杀了她,杀了他,杀了她,杀了他!”此起彼伏的喊声从柳灵和赵尹铭的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如同魔音灌脑一般冲进了两人的耳朵中。
随后,已经不仅是言语上的羞辱这般简单,没有任何的实质伤害了。
恶语中伤者根本就从不会满足,只会一步一步变本加厉地伤害。
柳灵并不是魂师,面对着这么多人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紧紧地抱住赵尹铭,一点点地朝着赵无极的尸体上靠。
现在他们母子两个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死去的丈夫了。
柳灵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平日里看上去都是和和气气的街里街外的乡亲们现在怎么就像是突然变了一群人一样,怎么突然就对他们一家人恨之入骨了起来呢?
难道真的就只是因为一个不知说的是真是假的曾齐的讲解就对他们一家突然恨上了吗?
柳灵很疑惑,而她怀里紧紧保护着的赵尹铭则是十分害怕,张大伯,刘大叔,李大娘,赵大妈...他不知道为时平日里对他也是很好的人们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恶魔的样子,一个个看着他们两个,彷佛就像是要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一般,充满了恶意。
一旁的两个仅剩的黑袍人见到此情此景,隐藏在袍子底下的眼睛同样是充满了嗜血与猩红,邪恶的眼睛中彷佛是正在释放着什么,一直影响着周围的人。
而他们的嘴角,也是在微微勾起,看着宛若一群恶魔包围着两个天使的场景,嘴角忍不住咧开,充满了兴奋与快感,就彷佛是只要见到人性中最丑恶的一面对于他们那扭曲的心便是一种巨大的慰藉了。
两名黑袍男子就在发了发疯的村民们即将要打到柳灵和赵尹铭的身上时,给一旁站在那里看热闹的曾齐使了一个眼色,曾齐点点头,心里了然,于是大声开口喊到:“好了,乡亲们,都听我说,都听我说!”
黑袍人眼中的猩红色光芒在这一刻消失,曾齐的喊话也是被众人听见,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些上一刻还叫嚣喊打喊杀的村民见到说话的人是曾齐,他们村子里面现在剩下的唯一一个魂师时,竟然是全部都突然停下了原本的动作,再也不敢造次,默默地退了回去。
曾齐穿过人流,径直走到了柳灵和赵尹铭的位置,让村民们都是注视着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咳咳,乡亲们,虽然这赵家一家人都确实有罪,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草率解决他们,国有国法,村有村规,我们先把他们压到村长家,然后再挑上一个合适的日子量刑。”
现在村子里面除了曾齐是一名二十二级的大魂师之外,已经几乎再也没有其他魂师了,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群之中又是有声音传出,说道;“可,可是,赵无极这家伙就是村长,我们要是压到村长家里,那也没有人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所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