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贺池这个样子,就是一副随时转身离去的姿态。
傅禹森又被贺池给气着了,他皱眉道:“你倒是撇清楚。”
“我要不撇的清楚的话,肯定被你嫌弃死缠烂打呀。”贺池自然而然地接口道:“我虽然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但也是有自尊心的,总不能一直那么不要脸吧?”
傅禹森目光深沉地锁住了贺池的眉眼,握着她的手腕的手,微微用力。
那只大手太用力了,抓得贺池手腕疼。
贺池无奈地仰起来脸,对上男人的眼眸。
他很是不悦,愤恨地握紧她的手腕,她居然这么说,把他当成了什么?
“松手吧!”贺池站在那里,终于开口道:“再握下去,我这手腕的骨头都要碎了。”
傅禹森一下回神,看了一眼贺池,赶紧松手。
贺池道:“谢谢。”
傅禹森阴沉下一张俊脸,“贺池,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啊。”贺池摇头,一脸地坦诚:“不是啊,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有点听不懂。”
她觉得自己已经是很有自知之明了,他还要怎样呢?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们的婚姻不会长久,所以你随时都可能离开?”傅禹森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贺池点头。“嗯,我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其实你要是想跟我说,需要我离开了,直接说就好,我倒不怕你直接说,最怕的是那种阴阳怪气,那样的内耗太久了,没意思。”
傅禹森蹙眉:“那你就拿出一些诚意来,别偷偷摸摸在背后做这些事情。”
“你指的是青瓷回来这件事啊?”贺池再度问道。
“黑客的事情,昨天晚上删视频这件事情。”傅禹森道:“我你完全没有必要隐瞒我。”
“我以为你应该能够查到的,为什么你的人这么不给力,查都查不到呢?”贺池道:“其实这些事,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自己处理好,但每一次发生事情的时候,我都发现你特别的被动。
所以就会忍不住地想要去维护你,但这可能伤了你的自尊心,我很抱歉,以后我明白了,该怎么办!”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让傅禹森听在心里,心情特别的复杂。
承认自己这边能力不行吗?
承认自尊心收到了很大的伤害吗?
“算了,这也确实不怪你。”傅禹森自嘲一笑。
贺池一愣,看到他落寞的笑容,忽然觉得这人的自尊心真的是伤到了,一个激动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傅禹森一愣,视
线下意识地看向了贺池。
贺池尴尬地立刻松开手,再度道:“你想要听我内心的想法是吗?”
“是的。”傅禹森点点头。
“那好吧,我也觉得这些事情都不怪我。”贺池道:“黑客的事情我本来想要跟你说的,但是你总是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让我望而却步。”
“你不觉得,这些都是拜你所赐吗?”傅禹森沉声道。
又绕回来了。
贺池无语,道:“那你说,怎么拜我所赐了?”
“你不坦诚!”傅禹森道。
“怎么坦诚?”贺池道:“坦白说,我觉得自己已经十分坦诚了,这样的关系,这样的婚姻,难道还指望跟普通的夫妻一样吗?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傅禹森阴沉下脸,薄唇微微张启,冷酷的嗓音里有着不言而喻的威严和森冷。“这么说,说来说去,你是想要在我这里得到感情的回应了?”
“是的!”贺池对此供认不讳,“我确实有这么幻想过,但后来我立刻打消了这种念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现在,就是得过且过,你不找我麻烦,我就暂且这样,你若是觉得不合适,我可以随时抽身离开,就这么简单。”
面对他这样森冷的面容,十
分的骇人,贺池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坦荡了。
他是很生气。
傅禹森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渴望自己的感情回应的时候心里觉得烦,当她说随时抽身离开的时候,心里更烦。
深深地凝视着贺池良久,傅禹森终于还是深呼吸,压下自己的情绪,沉声命令道:“好了,我们不谈了,你去帮我拿衣服,我要换衣服。”
“你没手吗?”贺池下意识地反驳。“要我帮你穿衣服?”
“是的,你没有听错帮我去找衣服,我要换一下。”傅禹森道。
“你是成年人,不需要别人伺候!”贺池觉得他这是想要当大爷啊,让人伺候,什么毛病?
“今天大白天的我就洗了两次澡,第一次拜你所赐,弄得浑身都是臭豆腐味道,第二次是你们非要去拉面馆,浑身都是牛油味,难道让你帮我去找个衣服这么难吗?”傅禹森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