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望着傅禹森的背影,想起来了以前大学时候,他也是习惯了站在一处风景前,望着远处。
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背影就像是雕塑。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不像是现在这样冷酷无情。
现在这么落寞,是因为沈依吧,他最爱的女人去世了,生离死别,怎么可能不落寞。
贺池望着他一会,犹豫了下,转身下楼,去找云姨。
“少奶奶,您有什么吩咐?”云姨看到她下楼,立刻问道。
“云姨,麻烦您给傅禹森煮一碗面吧。”贺池温和地一笑:“他晚餐并没有吃几口就走了,我觉得,他应该没有再吃东西。”
云姨看她关心傅禹森很高兴,“好,好,我马上去煮面。”
其实刚才云姨在傅禹森回来前问过了,但是傅禹森说不吃了,云姨也没有勉强。
没想到少奶奶发现了,她很高兴,心里想着,也许少奶奶送去,少爷就吃呢。
有人关心少爷,云姨很高兴。
贺池端了一杯温水上楼,却发现,刚才还开着的门,此时关了。
她在门口站定,犹豫了下,要不要敲门?
端着水在门口走了好几圈,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敲了门。
只听到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进!”
她推开门,一眼看
到刚解开衬衣口子的男人,顿时愣住了。
男人的衬衣扣子已经全部解开,露出精干的胸膛,一丝赘肉都没有,胸肌和腹肌那么清晰,一看就是时常注重健身的人。
他的身材可真好啊。
贺池看一眼就下意识地垂眸,“呃,给你送来一杯温水,晚餐看你没吃多少,云姨给你准备了一碗面,等下就送来,你先洗澡换衣服吧。”
她走了进去,把水杯递给了男人。
傅禹森低头注视着递过来的水杯,微微怔了下,没有接过去,反而眯起眼睛看向了贺池。
贺池看他没接水,一愣,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他。
傅禹森眯得狭长的深眸俯视着贺池,冷静地望着她,仿佛在质疑她的动机。
贺池眼神澄澈,鼓足勇气笑着道:“放心喝吧,没有给你下毒。”
“呵!”他请和我说一声,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贺池发现,自己真是多管闲事了。
但,看他说话这么冲,大概就知道他今天被为难了。
看来璐璐给的消息没有错。
只是不知道他被为难的程度有多少?
她也服了自己,明明要躲着他,却还是不自觉地靠近。
“喝点吧。”她没有跟他计较,只是温和地开口道:“身体是自己的。
”
傅禹森这才接过去水,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就把杯子还给了贺池。
贺池接过去,再度扯了扯唇。“不打扰你了,记得等下云姨给你送面。”
他什么话都没说,进了洗浴室。
贺池被晾在了房间里,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没有。
不管了,不说话就当是听到了。
她眨巴下眼睛,兀自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去。
傅禹森冲了个澡,换了家居服,刚打开门,就听到走廊上,云姨跟贺池的对话。
“少奶奶,你给少爷送进去吧,我去怕他生气。”
“啊?”贺池错愕。“他为什么生气?”
“刚才我问了少爷,要不要吃,少爷没说话,我自作主张送来,要被责怪的。”云姨声音很温和,低低的,好像很为难。“少奶奶去送,比我送好一些。”
“真的吗?”贺池有点不相信。
云姨点头,瞅了一眼贺池,很为难的样子。
贺池道:“好吧,云姨,我去送,反正他对我态度一直不好,嘲讽一次和两次没什么区别。”
云姨:“.......”
傅禹森眉头皱了皱,他有那么喜欢嘲讽人吗?
云姨又说:“少爷其实人很好的,外冷内热。”
“云姨,您不用为他说好话了,我不介意的。”
贺池笑了笑,接过来托盘。“放心吧,交给我。”
云姨笑了笑。“那就麻烦少奶奶了,我先下楼去了。”
“不麻烦,毕竟是我多事,非要上赶着找他嘲讽,这道天雷,我来扛。”贺池跟云姨笑了笑,这才在转身往傅禹森的客房走来。
云姨下楼去了。
贺池刚到门口,就发现门是开着的,傅禹森一脸深沉地站在门口。
她呆了呆,后知后觉地反问:“你,你不会是刚才就在门口吧?”
傅禹森沉声道:“不然呢?”
贺池张了张嘴。“想不到,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