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点点头,“老邢言之有理,对上此獠,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不过,庄园内外,地上地下,都用大阵封锁,方圆三十里,都布下强兵。 这回,就是插上翅膀,这小子也休想溜走。” “传送符,传送符,不得不防。” 魏畅惊声道。 邢开鼎淡淡瞥他一眼,“还用你提醒,已用八空禁锁大阵,传送符是别想用了,传送牌还差不多。 但传送牌可遇不可求,我仔细叫人查过,姓许的和蠢货华明,是偶然起意到此。 华明此前,根本不知道我们这里是炼制炎王符。 所以,姓许的就是跟过来瞧热闹,顺便让那头鬼妖,帮他炼制符箓。 既非事先谋划,处心积虑,我料他绝不可能随身携带传送牌。” “处心积虑?” 魏畅嘀咕一句,像是想到了什么,但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 “行了,都别议论了,先凑齐姓许的要的资源,再论其他,会长今晚就到。 到时候,不管姓许的要玩什么花样,在会长面前,都是徒劳。” 邢开鼎话罢,众人皆惊。 谁能想到,这里的动静儿,竟然惊动了会长。 魏畅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虽说出了这样的意外,不是他谋划不到位,但他终究是直接责任人,罪过非轻。 “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处心积虑挑这个头,等等……” 魏畅惊呼一声,瞬间,引动全场注意。 “喊什么!” 邢开鼎话音未落,魏畅已经跑到炼房大门前。 禁制闭锁,他根本开不得们。 魏畅急得声调都变了,“左使,许舒到此处,固然不是事先筹谋,处心积虑,可骆世达是啊。 骆世达的储物宝物落进了许舒手里,谁敢保证骆世达没有传送牌? 我就说骆世达怎么始终淡定,搞不好就有此后手。 再说,他出身名门,符箓世家,积蓄之厚,非同小……” 魏畅正叭叭个不停,邢开鼎痛呼一声,人已化作一道残影,扑出炼房。 数息后,邢开鼎拉开了许舒所在的炼房大门,魏畅等人也随后扑到。 便见许舒盘膝坐定,正闭目养神,瞧见门打开,许舒睁开眼睛,“多宝上人,就是多宝上人,邢先生这么快就凑齐我要的了?” “呃……我过来就是问问十七先生想不想吃些、喝些什么……” 邢开鼎再有城府,此刻也不能不尴尬流露。 “不用,我也累了好些天了,在这儿歇歇挺好。” 许舒一脸慵懒地摆手。 “如此,就不叨扰了。” 邢开鼎转过头去,余光狠狠瞪了一眼魏畅,迈步要走,却听许舒道,“一个人待着,也挺闷得慌,我和魏兄挺聊得来的,让魏兄留下,陪陪我如何?” “呃……有何不可。” 邢开鼎拍拍魏畅肩膀,“你便留下陪十七先生吧。” “好,好……” 魏畅只觉自己的肩膀骨头都碎了。 不过,他内心深处是无比庆幸能暂时留在此处被许舒挟制的。 一个自以为是,通报了假消息,他正担心邢开鼎两怒并作一怒,要自己好看呢。 至于许舒,虽然手段狠辣,看着却像是讲道理的。 炼房大门重新关上,许舒取出一个瓶子,慢慢喝水。 他一边拧着瓶盖,一边含笑看着魏畅,笑得魏畅毛骨悚然。 “魏兄,别紧张,聊聊。” “乐意奉陪。” 魏畅屁股才挨着一个被符机射烂的蒲团,许舒笑道,“我看邢开鼎的神色,像是发现便是许舒了吧。” 蹭地一下,魏畅弹身而起。 他便秘状的脸上,写满了后悔,双手连连摇摆,想解释什么,却怕越描越黑。 更可怕的,一旦许舒知道自己身份被识破的消息,被邢开鼎知道,这笔账肯定要被算到他魏某人头上。 可他明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泄露。 魏畅确信,现在洞外的天空,肯定在飘着鹅毛般的大雪。 “人生除死无大事,魏兄用不着再担心邢开鼎了。” 许舒笑道,“对了,老邢急匆匆跑来,是不是担心我用传送符跑了?” 魏畅眼神又是一颤,他发现眼前这家伙实在是太聪明了。 “噢?以邢开鼎的谨慎,肯定是层层布下禁制,传送符应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