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732次列车遇险时,列极和董潘就上了许舒的黑名单。
再到源堡激战,这份黑名单,又添上了列炎和胡无名的名字。
甚至,胡无名的名字,直接上到了榜一。
毕竟,这位是直接对他下过杀手的。
回归中部战团后,在知道了秦冰三人的遭遇后,他的心火已经压不住了。
列极要求对战,他何尝不想着一战解千愁,不然他也犯不着在兑换中心,兑换那么多的护身符。
列极是当众向他挑战,有比试文书的约束,许舒不便对他下死手。
但在诱导列极对自己下重手后,许舒毁掉他的丹宫,虽然必定掀起滔天余波,但此举合情合理,许舒并不担心后账。
至于列炎杀入阵中,正是许舒借列极这个诱饵,钓鱼的结果。
列炎入阵,既是不约而战,又是背后偷袭。
有此二点,许舒灭掉列炎,同样不用背负太多。
唯独,胡无名的死亡,是许舒强杀的结果。
杀胡无名,道理有三。
一,复死仇。
二,立威。
三,向他的那些还未照面的对手,展现疯狂。
不然,单单一个兵情处,就足够他应接不暇,何况再加一个超品堂。
这个档口,唯有让对手嗅到死亡的气息,才不会轻举妄动。
相比他废掉列极,斩杀列炎,胡无名的死,将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这点,许舒早想到了。
但他未有丝毫的后悔。
北风紧,雪花飘,丹息却如暖流一般,始终游走全身。
睡在冰寒梆硬的床板上,许舒也未觉丝毫寒冷。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提审了。
一日之内,他被审问了三次。
到了傍晚,他被发还了近卫军的制服,被两名膀大腰圆的兵士,带进了一个空阔的房间。
房间内只有一个长桌,长桌两边,摆着两张高背椅子。
窗外狂风旋舞,摇得狂乱的胡杨柳,在四壁投下狂乱的影子。
桌前已经有一人在坐了,许舒甚至不用抬眼,只凭鼻间传来的澹澹芙蓉玫瑰露的香气,就能知道,来的必是黄仲勉。
许舒走到桌边,拖开椅子坐下,含笑道,“还得是我黄大哥啊,不然,我这牢饭估计是吃定了!”
黄仲勉冷冷盯着许舒,半晌,一言不发。
许舒从绿戒中挪出一包煊赫门,点燃一支,“黄大哥,反正你是来做好人的,跟我之间,就不必搞那一惊一乍的吧。
我若有事,想见你肯定也见不到。
既然见到你,自然也就没事儿了。
我也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你也不必故作深沉,指望说出一些惊世大言,令我幡然醒悟之类的话。”
经过三场提审,许舒对自己的牢狱之灾,早就了有了基本预判。
三场审讯,关注重点,从来不在列极、列炎身上,都在逼问他,为何冲胡无名下死手。
许舒自然不会说因为在源堡之战中,胡无名对他下了死手,他是在以直报怨。
他的说辞是,胡无名趁机对他发动了超凡攻击,他不得不发起反击。
他当时故意逆转筋络,让自己周身焦黑,就是在制造这种假象。
反正胡无名是拜火者途径,真发动超凡攻击,也能做到无声无息。
是以,谁也不能说许舒说谎,只能是个没头没尾的桉子。
此刻,见到黄仲勉后,许舒就更托底了。
却说,许舒话音方落,黄仲勉哑然失笑,指着许舒道,“你小子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他半晌一言不发,的确是在蓄势,就准备给许舒勐地来那么一下,好让这小子收收胆量。
没想到,他的套路直接被许舒戳破了,倒让黄仲勉的半晌蓄势,成了笑话。
“好了,你是人精,既然什么都懂,我就不废话了。”
刷地一下,黄仲勉展开手中的折扇,“旁的就不说了,我只说说,你付出了什么代价。不错,你小子的手段妙绝,废列极,杀列炎,灭胡无名,都做到了师出有名。
让人指摘不出什么,抓不住你把柄。可你别忘了,即便列炎,列极,胡无名有万千不是,他们到底是实力强大的阶序四的超凡者。
国家培养这样一位超凡者,代价是空前的。
你一下子毁了三个,兵情处、超品堂,对你喊打喊杀的,不知凡几。”
许舒吐出一个烟圈,“黄大哥,我记得你说过,我现在是无敌金身,只要占着道理,万事无忧。”
黄仲勉哂道,“谁能想到你小子居然作得这么严重,无敌金身虽护你周全,却彻底碎裂了。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得到这个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