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道蒙蒙雾气遮掩住的一个身影,周遭再无旁人。
“朱先生,好算计。”
许舒对着那蒙蒙雾气冷声说道。
蒙蒙雾气散开,正是曾经的大周执政,面色如常,并无半点遇刺模样。
执政含笑道,“怎么看破的?”
许舒道,“阿秀,洗魔池,遇刺,演说,太多了……”
当时,许舒身在局中,还看不破迷局。
可当洗魔池出来后,他纵然再傻,也知道是谁在布局了。
联想到他救回的阿秀的诸多疑点,以及执政好似在配合叛逆一般的告辞演说,所有的线索都串起来了。
“阿秀,和你遇刺,都是一个故事?怎么做到的?”
许舒还是问出心中疑惑。
执政点点头,“国中之乱,皆入我胸怀,我自不会让阿秀遇险。
源力妙用诸多,做个假阿秀不难。
朝堂之上,遇刺的执政亦是如此。”
执政坦诚得惊人。
许舒冷笑,“耍了所有人,你倒是心安理得?”
执政摇头,“你说我有私心可,其余,朱某不认。”
“私心?是了,登仙确实比执政一国,更具诱惑。”
许舒对执政印象全面崩坏。
执政点头,“是,也不是。
主要是累。超凡以来,国事变化之大,再不能以常理度之。
终日疲于应对,朱某身心俱疲。
恰逢兴周会倡乱,隗明堂在背后上下其手,海王殿从中推波助澜。
我这个糊裱匠,裱糊得当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