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红本来好好的在上班,突然有人叫她到财务上去。 她很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让自己去财务干嘛? 到了那里,拿到了自己三个月的工资,这才知道,自己的保证金让孙树茂的表哥给要回去了。 保证金属于“上班证”的性质,你的证没了,这个班你就别上了。 一句话,她已经被开除了。 孙丽红当场就火了,跟会计据理力争。 她的意思是,保证金是自己的,凭什么要让别人要了去? 他说自己的保证金是孙树茂给出的,谁能证明? 无凭无据的,你们就把我的保证金送了人,然后把我开除,我不服! 这女子的性子还真是烈啊! 只不过会计根本不理她那一套:“人家既然来要钱,肯定是有证据。 无凭无据的我们也不会把保证金退给他。 你不服跟我说不着。 有本事找孙树茂去说,再说他表哥就在厂长那里,你也问他。” “问就问!”孙丽红怒气冲冲地拿着工资走了出来。 只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去厂长办公室。 而是先去找了厂里的司机。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保证金是谁出的。 很明显,孙树茂的表哥既然来要钱,人家肯定是有证据的。 自己去厂长办公室跟孙树茂的表哥讲理,根本讲不过人家。 她记得司机跟她说过,司机在住院期间,孙树茂的二舅来过好几次,给他赔了钱。 后来孙树茂的表哥又来过一次,又给了他钱。 就是向司机示好,要求司机不要追究孙树茂的责任。 当时看在钱的份上,司机就暂且向公安机关表示,他谅解了孙树茂。 孙丽红去问司机,既然你跟孙树茂的表哥打过交道,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句话,孙丽红还是存了侥幸心,想把孙树茂的表哥堵住,逼他交出保证金。 如果他不交出来,孙丽红的意思是,让司机旧事重提,继续追究孙树茂故意伤人的责任。 用这个办法去逼迫孙树茂的表哥,看看你怕不怕? 司机一听,十分不以为然:“还用得着说那事了? 上次来求我的时候我看出来了,孙树茂的表哥是个怂货,就知道说好话。 你先去堵住他别让他走了,我叫上几个人过去吓唬吓唬他。 保证他老老实实把钱交出来。 他表哥姓梁,开着一辆切诺基,穿得土了吧唧的很好认。” 孙丽红大喜,当即就跑过来,先把姓梁的给拦住了。 而且司机还真是卖力,迅速叫了几个厂里的青年,每人抄起一根棍子,随后赶了过来。 几个人赶过来围成半圈,就把姓梁的堵在车旁。 这下孙丽红可就不是一般地自信了。 冲梁进仓恶狠狠地冷笑:“姓梁的,我的保证金,你有什么资格随随便便给要了去? 赶紧还给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要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客气!” 司机也恶狠狠地叫道:“姓梁的,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识相的赶紧把钱还给丽红。 以后不许你再找她的麻烦。 要是屡教不改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司机一边放狠话,一边把手里的棍子冲着梁进仓比划。 另外几个青年也狐假虎威地举着棍子,在梁进仓眼前胡乱指戳,各种威胁。 梁进仓盯着司机,冷声道:“孙丽红的保证金是孙树茂给她出的,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才不管是谁出的呢!”司机狂妄叫道: “即使是那孙子出的钱,也是他自己愿意出。 不是丽红跟他要的。 既然钱拿出来了,还有往回要的道理吗? 就像你拉屎,拉出来了,还能坐回去吗? 少废话,把丽红的钱交出来。 我数到三,要是不交出来,别怪我的棍子无情! 一,二——” “别数了!”梁进仓冷冷道,“你被开除了,回去卷铺盖卷滚蛋吧!” 唔? 司机一时没明白过来。 姓梁的什么意思? 把自己开除了? 老子又没跟着你干,你开除谁啊? 只不过没等他明白过来,厂长蔡解放一马当先从办公室跑出来了。 后面还跟着局长等人。 司机带着人手持棍棒把梁总堵在车旁,这把蔡解放吓得都要晕过去了,真要把梁总给打了,厂子也别想干了,他这个当厂长的也逃不掉责任。 蔡解放这会儿什么话都不说了,鼓着腮帮子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来,直接来了一个凌空飞脚,把司机给踹翻在地。 司机给踢迷糊了,作为厂里的司机,他可是厂长眼里的红人。 他不明白,厂长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二话不说上来就踢。 倒在地上的司机,看见厂长对其他几个青年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把这些青年打的抱头鼠窜,全都跑了。 蔡解放以最快的速度救驾成功,然后哈巴狗一样来到梁总面前,几乎是以九十度鞠躬的姿态面对着梁总,点头哈腰的说: “梁总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管教不严,让您受惊了。 我该死我该死,您没事吧!” “没什么。”梁进仓瞥一眼刚刚爬起来的司机,淡淡的说,“我没事,不过我刚才说了,那个司机被开除了。” 啊? 蔡解放没想到这位梁总竟然如此强势! 这个司机跟他有点瓜秧子亲戚,而且进厂当司机,因为工种好嘛,比一般的合同工都贵,拿了八千块钱的保证金。 这要是说开除就开除了,他的保证金厂里肯定舍不得退。 那么他这个瓜秧子亲戚不但工作没了,还会白白失去八千块钱。 蔡解放都觉得这对司机来说损失太大了。 这时候局长赶了上来,指着司机直接说道:“没听明白吗?你被开除了,赶紧滚吧。” 司机不认识这个地中海发型的白胖子老头是谁,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