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分泌了——从没赢过。 这就像一个吸毒人员不经过循序渐进的戒毒过程,突然给他断了毒品一样。 他每天都陷入一种生不如死的境地。 最大的梦想就是把王连举用小刀子零碎剐了,每天割下一点骨肉,割不完七百二十天不准死。 梁进仓带着俩弟弟进来的时候,俩人激战正酣。 王连举已经进入状态,眉飞色舞,用一种很夸张的姿势把二麻子一个马吃掉,嘴里阴阳怪气的腔调: “哎,对不起,我先啊呜了你这个马——” 走了几步,又吃掉二麻子一个车,张牙舞爪的吃子姿势: “嚯嚯,这个车我就吃了哈,我试着都愁吃子了,胃口不好,不想吃,不吃呢又对不起你!” 巴拉巴拉,各种花哨,每走一步都要花哨几句,吃了子更是无比张狂。 二麻子气得脸色煞白,绷着嘴一言不发,只是从他发抖的手上,看得出快要气晕过去了。 “哈哈哈哈……”王连举发出一阵狂笑,啪地把他的马跳过去,造成杀局,疯狂叫嚣,“你走啊,继续走啊,我怎么觉着你完了?是不是完了,乌安完,我看着就是个乌安完……” 梁进仓突然发现二麻子是世界上最能忍的人,没有之一。 换了任何人跟王连举这样的人下棋,都会把棋盘拍他脸上。 自己只不过看他俩下了半盘棋,就已经怒不可遏了,比起看棋的愤怒,自己俩弟弟被打的仇恨实在算不了什么。 忍不住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做人留一线,赢了就赢了,吃了子就吃了子,何必还要侮辱人!” “唔?”是谁这么大胆,敢这样说他王连举? 王连举扭过头,看到了梁进仓,再看看跟在他身后的俩弟弟,大概明白对方的身份了。 点了点头,挑衅道:“ 昨夜没刮西北风,怎么听着尿壶响,你他妈谁啊? 老子杀人还就是不让头点地,做人就不留一线了。 怎么着小子,不服?不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