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了承诺,感情是很美好,但也脆弱,能一起进步才是最好的选择。” 好一会儿沉默,少年才从牙关里憋出一句‘我们是朋友’。 赵栖栖心里松了口气,胸口却是有点堵,指甲无意识的扣着手指。 “那再说这次打架事件,首先,打小报告的行为是不可取的,这是人品上就没好,同学之间,要团结友爱,互相帮助,彭玉,我做主,撤掉你二班班长的职位”,教导主任说着,看向了赵栖栖,“赵老师,你抽个时间,在班里重新选一位班长。” 赵栖栖:“好的。” “……处理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动手是最不可取的一种,不管什么原因,动手打同学的行为都是不对的,你们三个,一人写八百字的检讨,在下周升旗仪式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检讨自己。” “互相道个歉,握手言和。” 周五没有晚自习,最后一节课结束就放学了。 一群人从办公室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赵老师,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回去我一定好好说说他……”赵阳妈妈有点紧张,一脸歉意道。 能看得出来,她对老师的尊敬。 赵栖栖摆摆手,“没事儿”,说着,看了眼背着书包沉默的跟在她们身后的赵阳,又说:“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开始成长了,您好好跟他说,他能听进去的。” “好,好。”赵阳妈妈应了两声。 说着话,几人走到了校门口。 早上下雨,赵栖栖没骑电动车,刚想走到路口去打车,就听见赵阳妈妈略显惊喜的声—— “西祠?” 赵栖栖顺着视线看去,门口停着一辆路虎,车窗降着,一只手臂随意的搭在上面,白衬衫的袖子挽在手肘处,露出的一截,小麦肤色,看着强健有力。 “嫂子,上车吧。”赵西祠说。 视线却是落在了闻声回头的女人身上,单肩挎着一只很大的包,棉麻白衬衫,牛仔裤,小白鞋,很简单的打扮,一头乌黑的长发用发夹夹在脑后,有几丝被风吹得飘在脸上,一双乌润杏眼里满是诧异与震惊。 “怎么说,赵老师,捎你一程?”赵西祠单手撑在车窗上,语气随意又散漫的问。 “谢谢。”赵栖栖矜持道。 赵阳和赵阳妈妈坐在了后座,赵栖栖过去拉开了副驾的车门,视线落在座位上的黑色西装外套上,她撑着车门没动。 赵西祠伸手过来,捞走自己的外套,随意的搭在腿上。 赵栖栖上车坐好,系安全带,全程零交流,比坐出租车还出租车。 很久没见了。 好像是……高中毕业后? 得有七八九年了吧…… 赵栖栖在心里默默的算时间,很想掰手指数一数。 “李老师,听说赵阳这次成绩下降了很多啊,这会不会耽误他中考啊?” 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操心,赵栖栖在心里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后座,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安慰道:“是下降了一些,但还好,在正常的波动范围内,这些也是因为他心浮气躁,犯了很多小毛病,大考的时候注意点就行,赵阳基础扎实,保持下去,中考会有不错的成绩的。” “啊,这样啊,那就好,我就怕他不好好学,没出息,以后跟他爸似的在地里刨食。”赵阳妈妈道。 话音一停,车里安静几秒,她又陡然出声,语气慌乱,“西祠,嫂子不是说你啊,你别往心里去,我嘴笨,没说好,就是想赵阳跟你似的,以后能考个好大学。” 赵栖栖收敛眉眼,努力抿着唇角,才没笑出声来。 赵西祠扫了眼旁边偷笑的人,语气似是有些无奈:“……我没想。” 赵阳妈妈说错了话,后悔不迭,也不说了。 车里再次安静下来。 赵栖栖扭头看窗外,赵西祠单手握着方向盘,开了音乐。 不躁动,有种时光缓缓流淌的温柔。 天色暗了,玻璃窗上映着他的影子。 头发不长不短,西装革履,只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露出了喉结,胸膛宽阔,握着方向盘的手绷着青筋,俨然是一副成年男人的样子。 赵栖栖眨眨眼睛,收回了视线,直视前方。 她好像有点忘了,小时候的赵西祠是什么样子了。 十几分钟,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赵阳母子先下了车,赵栖栖挥手说了声再见。 两分钟后—— “我在这儿下吧,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