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用强横的内力,悄无声息的给镇压了。
马车与马以极快的速度停稳,姜云卿率扭头掀开车帘朝着里边的陆林轩说道:「到了,可以下来了!」
李星云也跟着从车辕上跳了下来,抬头看向前方,尽管当初他在处理岐国政务练手的时候,便知道这个地方了,但为了不让师兄为难,所以也没亲自来看过。
但此刻看到牌匾上的「剑庐」两字,心情却是难免有些复杂,那昔日青城山剑庐的回忆止不住冒出来。
不过,他很快便晃了晃脑袋,将这些回忆驱散。
真是的,又不是生离死别,搞神马伤感啊!
伤感的神色褪去,朝着姜云卿挤眉弄眼,嘴角的笑容贱兮兮的,歪着嘴巴撇了撇身后的马车。
姜云卿把双手藏在袖子里,双眼微眯,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不用李星云示意,他也在盯着马车。
过了好一会儿,陆林轩才从那种强烈的推背感,与急刹的惯性中缓过神来,脸色刚恢复自然便冷了下来。
这两个家伙,到底有完没完啊!
呲了呲牙,陆林轩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是什么惊喜,她都不会放过那两个家伙的!
弓着身子,来到车厢门口,气势汹汹的一把掀开车帘,目光正对着那座宅院的正门口。
只不过,她并未在意,下一刻目光便开始左右晃动,想寻找那两个可恶的家伙,这算是大脑提前发出的指令,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便自动转换视角。
等等,刚才那是什么?
陆林轩的目光刚挪开,大脑便反应了过来,连忙又把目光挪了回来。
并不奢华,甚至可以说过于朴素的宅院门口,一块墨色的牌匾上,金漆勾勒的「剑庐别院」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顿时目光一滞,神色恍忽,愣愣出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兴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有那么一小会儿,只是一个呼吸或是一眨眼的功夫。
眼眶变得湿润起来,陆林轩对于自己视线变得朦胧浑然不觉,反倒是觉得那「剑庐」两个字更加的清晰。
渐渐的,渐渐的······
那「剑庐」二字突然飘忽起来,视线突然晃动了一下,那两个字便与脑海中浮现的剑庐重合。
看到了师父一手一个,牵着她与师哥从那块刻着「剑庐」两个字的牌匾下走过。
师父在喊着大师兄的名字,而她与师哥则是四下张望着
,尽管他们两人刚刚失去了重要的人不久,但孩童那好奇的天性却是克制不住的。
师父喊了大师兄好多声,剑庐当中却是始终没有大师兄的身影出来,也没有大师兄的声音传出。
师父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丢下他们俩个就冲进了剑庐的一座竹楼当中。
后来是拜师,师父给了她剑谱,她很开心,练了剑她就可以报仇了,但给师哥的却是医书,当时师哥的脾气那叫一个铳啊,也不跪着了,站起来就指着师父说偏心,师父大怒差点砍了师哥,得亏是大师兄从旁拦着。
拜师之后的那晚,师哥就睡在她旁边,师哥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看得她有点瘆人,为了能够睡个好觉,她拍着胸膛保证,以后练好了剑,就把黑白无常都绑起来,咱们两个人一人一个。
师哥当时可开心了,一个劲的喊她好师妹、好师妹,那一晚她感觉自己睡着了嘴都是咧着的。
与师哥、大师兄、师父一起生活的日子真的很美好,美好到不论是她还是师哥,都忘记了仇恨,只想一直无忧无虑下去。
在剑庐,师哥会跟她说好多好多好听的话,会给他送好多好多好吃的,会捧着她,会让着她,让她感觉自己活得像个公主一般。
大师兄大师兄又帅又潇洒,什么都懂,会做好多好吃的,还教她做厨艺,会讲故事,会做很多稀奇古怪好玩的东西,但让她很生气的是,大师兄经常拿她养的小动物做实验,虽然每次都是师哥下的手,但毫无疑问是大师兄指使的,不过大师兄烤的小兔子真好吃!
师父虽然很严厉,但也会经常半夜偷偷的给他们盖被子,虽然说着不允许师哥练武,但却是默许大师兄教师哥太玄经和青莲剑歌,虽然大师兄教的还没她学的好。
······
无数美好的回忆,如泉涌一般从脑海深处冒出来,可随着一片火海的浮现,陆林轩的眼角汇聚的泪珠滑下,在娇俏的脸颊上留下两道浅浅的泪痕。
在那之后,一切都变了,剑庐没了,师父死了,大师兄白了头,师哥虽然还是嬉皮笑脸,却也是藏着心事。
随着回忆中剑庐落入那片火海,那块刻着「剑庐」的牌匾上燃着熊熊烈火,最后化作飞灰,陆林轩总算是感觉到了视线的模湖。
抬手擦了擦眼角,再次看向那块牌匾,视线聚焦在「剑庐」二字上,就好像封锁悲伤情绪的闸门被打开了,泪水止不住的流淌,泪痕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