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杯酒:“有劳了!”
说完,女帝便豪迈的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水。
“不敢!”
巴戈与巴也两人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也一同端起一杯酒饮尽。
两人作为李存礼的心腹,同样也是长安朱雀门一役的参与者,自然是知道眼前的歧王不是真正的歧王,而是幻音坊女帝,是那个掌控他们身死的男人的女人。
三人饮完杯中酒,后边随侍的侍女立即上前,替三人重新倒满。
李存慧扭头将脸朝向主位的高承亮,笑道:“刺史大人,此番乃是为歧王接风洗成,应当不会如此寡澹吧?”
“啊~”
高承亮微微错愕,随后意会,抓起衣袖,随意的在额头上一抹,连忙回道:“不会,不会······”
随即,高承亮便鼓了三下掌。
下一刻,主位后面的屏风之后,便有九名容貌艳丽,身材婀娜有致,穿着轻丝薄纱的舞姬陆续走出,赤裸着双足,来到大厅中央的暗红凋花地毯上翩翩起舞,舞姿轻盈大胆,没有任何的声乐相伴,就突出一个春光绽放,风情无限。
只是,在座的众人,除了巴也看得津津有味之外,却是没有人在意这些极具诱惑的舞姬。
巴戈是女子,自是无动于衷。
李存慧是瞎子,这种纯粹的视觉诱惑,对他而言纯属浪费。
而云州刺史高承亮,则是时常把目光投向李存慧,满脑子想着自己的妻儿老小,无心其他。
至于女帝,除却本身是女子不说,看到这大厅内富丽堂皇、荒淫的场景,就不由的想起这北上沿途看到的民生疾苦,脸色微微有些阴沉,只是她此行并不是来悲天悯人的,也并未发作什么,只是小口喝着酒、小口吃着肉。
歧王如此,一旁的刘知俊与刘知偃自然也是不敢放肆,纷纷悬着一颗心,默默的喝着酒,吃着肉。
也不知过了多久,宴会上的气氛一直处于沉闷当中,看不见的李存慧倒是有想缓和一下气氛,一个人在那自顾自的说了许久,却是没有得到女帝的怎么搭理,久而久之便也不再自讨没趣了。
暗红的凋花地毯上,翩翩起舞的舞姬们轻轻喘息着,动作也有些变了形,却是不敢停下来,跳舞其实是个体力活,时间短谁都能扭一扭,可时间一长,却不是谁都能扭一扭的。
直到门口忽然出现一名幻音坊弟子,这名幻音坊弟子梳着双环髻,带着面罩,单膝跪在那里。
这名幻音坊弟子的突然出现,顿时便引起了大厅内诸位高手的注意,巴戈、巴也、刘知俊、刘知偃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李存慧倒是看不了,不过也是将头扭向了门口的发现,很显然他虽然没有看到,却也是听到了的。
不过,当这些人发现来人是幻音坊的人之后,顿时便没再过多的关注。
大厅中央的舞姬们,有人看到门口来人,连忙提醒自己的同伴停下来,战战兢兢的挤在一起,站在大厅的中央,轻轻喘息着,默默恢复着体力,可能过会儿还要继续。
女帝端起酒杯的动作一顿,也是看向门口。
“什么事?”
“启禀歧王,有您的信!”
说着,这名幻音坊女弟子,便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来,高高奉过头顶。
“呈进来!”
女帝那绯红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给她的信?难道是他?
想到这里,女帝顿时眉头舒展,愁容消散,阴沉的神色荡然无存,嘴角竟是浮现出一抹笑容来。
这一抹笑容不是那种客套的假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欣喜。
有着一定洞察力,又同为女子的巴戈瞬间注意到了这点,心中顿时有了些许猜测,这来信之人,很可能是那位大人。
想起那一日那道举世无双,飘然如仙的青衣身影,巴戈浑身出现轻微的颤栗,双眼中眸光闪烁,神色复杂,有些恐惧,似乎又有些向往,同时又有些渴望,可只是一会儿,却是又出现了遗憾与失落的神色,舌头下意识的轻轻舔了舔嘴唇。
忽然,巴戈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险,连忙摇了摇头,驱散了那些危险的想法。
毕竟,这也不一定就是那位大人的来信,女帝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看到书信的内容。
巴也察觉到了身旁巴戈的异样,不过并没有过多的在意,那目光可谓是承上启下,再次落在了有些彷徨的舞姬们上,那双眼入手,似乎是想一件件的挑落舞姬们身上的薄纱,欣赏其下更曼妙的身姿。
这名幻音坊弟子,疾步走进大厅,来到女帝的身边,将那一封书信奉到了女帝的身前。
女帝伸手接过信封,挥退了这名幻音坊女弟子,随后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封。
当然,女帝的动作并未显得有多么的急躁,只是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挑起了几分。
然而,这些落在巴戈的眼中,却是直接翻译成了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