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揉着,嘴里轻轻哼着歌谣。
只是一会儿,朱友贞便平静了下来,痛苦的症状就有所缓解,脸色好看了不少,双眼中的血丝瞬间消散了不少,看上去清明了许多。
说实话,这般情况,只要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石瑶这个女人有问题了。
但朱友贞似乎在这方面的认知出现了问题,不仅没有怀疑石瑶,反而是颇为依赖的拉过石瑶为他按压太阳穴的手,劫后余生般贪婪的吮吸着石瑶手上的香味。
“何事?”
朱友贞似乎陶醉其中,沉浸在歌谣里,仿佛身处石瑶的身边便与世隔绝,与这战鼓喧嚣的世界不在同一纬度。
“皇上,这妖女……”
“嗯?”
朱友谦话未说完,就只感觉朱友贞的目光如同针尖般刺来。
“皇上,岐国与蜀国应当是已经联合了!”
无奈之下,朱友谦只好跳过石瑶的事情,讲述当下的紧急情况。
“外面袭营的就是岐军与蜀军?”
朱友贞虽然刚才只感觉头痛欲裂,但还是可以听得懂什么是战鼓声的。
“是的!”朱友谦点了点头。
“岐军与蜀军总计兵力多少?”
朱友贞双手轻轻捧着石瑶的手掌,继续问道。
“不超过十五万!”
这一点朱友谦是可以很确定的,这是冯行袭用命试探出来的结果。
“那有谦觉得我们能胜吗?”
朱友贞眼神迷离的看着石瑶的手,却是在与朱友谦说话。
“可胜!”
朱友谦斩钉截铁的说道。
“多久可以破城?”
朱友贞又问,这才是他所关注的问题。
“三日!”
朱友谦低着头回答道,三日是大军粮草耗尽的日子,三日之后若粮草得不到补充,那接下来的几天就只能喝稀的,然后再过几天彻底的弹尽粮绝。
也算是背水一战吧!
当然,只能算是梁军领导阶层的背水一战。
粮草快耗尽这种事情,他们是压根儿不敢透露出去的,粮草的数额即使是在大营内也是绝对保密的,有着重兵把守。
可以说在这个糟糕的时代,你敢说没饭吃了,这些当兵的转身就能投到敌营去,吃饱喝足,养足了力气来打你。
说的好像这年头,谁当兵不是为了混口饭吃一样。
总而言之就一句话,你敢断粮,我就敢投降。
而姜云卿之所以明明知道只要守住三日,等到梁军断粮,梁军便会不攻自破,却还是许以重利请求楚国与蜀国出兵袭营,为的便是提前捅破梁军大营内的空粮仓,使得梁军提前军心涣散。
可为什么不是散播谣言,我呸,说错了,是为什么不散播事实呢?
实际上,姜云卿也尝试过在梁军之中散播粮草不足的消息,但并没有得到什么好的反馈不说,还暴露了几个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探子,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而且梁军之中,也不乏有些能人,消息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传播,就被人提前给扼杀于摇篮之中。
没办法,这年头的人都相信眼见为实。
既然如此,那就让梁军亲眼看看自己的粮草是如何被烧掉的。
由刘知俊率领的五万岐军和孟知祥所率领的十万蜀军并没有整什么背地里的阴沟当,直截了当的对着梁军的营地发起了冲锋。
因为此时正是梁军大营更改布防方式的时刻,弓弩手的布防暂时是被单独拎出来还没有定向的。
所以此时对于冲锋的蜀军与岐军并没有很好的限制方式,只能是盾手强行上前顶住。
不再是潞州时那种临时制作出来的粗糙木盾,而是精铁铸造的大盾。
精铁盾牌排做一列顶在前面,每一面盾牌都至少由四五人给顶住,后面则是一排长矛手,从盾牌的上方缝隙里探出头来,防止运动神经超长的选手从上方突破。
后续的弓弩手被组织在一起,逐渐向着盾手的后方汇聚。
岐军与蜀军的冲在最前方的骑兵自盾阵之前左右分流,箭矢不断的从他们的弓弦上射出,他们采取的是抛射,那一面厚实的盾墙在他们面前形同虚设,直接攻击盾墙之后的梁军。
但对于那一面盾墙,骑兵们还是选择敬而远之的,没办法,这种盾墙即便是面对重骑兵的冲锋,都是能够起到有效限制的,更别说他们这些隶属于轻骑的骑兵了,那撞在上边,顶多也就是用命给人家听个响。
骑兵限制盾墙之后的梁军,那么凿阵就交给了其后赶来的步兵了。
盾牌太重,就显得很不灵活,盾墙并不能给予后边的长矛手充足的反击空间,所以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盾手们与岐军和蜀军的步兵角力。
偶尔能找个缝隙从盾牌之间扎出去反击,捅没捅到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