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四倍之兵,岂能克我潞州?守则有余,攻则不足。传令下去,备足檑木、滚石、火油、弓箭,我军只守不攻。”(韵白)
“传令,上党、屯留、壶关驻兵驰援潞州,不可硬碰,周边袭扰即可。我乘快马回太原搬兵,待大军一到,他朱友贞~便插翅难~飞!”(韵白)
李存勖用韵白唱出了守城对策,李星云却是并未在意李存勖的腔调,理性的分析了其中的内容。
用他的那点微末的战争意识评头论足道:“非十倍之兵,攻城则不能完胜。”
“哦?李公子对军事也有见解?”
李存勖摘下黄金面具,看向方才进来之后便一直沉默的李星云,用的是正常的腔调。
言罢,便把黄金面具随便往旁边一甩,立即便有匍匐在地的怜人微微起身飞扑过去小心的接住。
李存勖缓缓走上台阶,台阶之上是一张鎏金铺着红毯的座椅,坐在上面一抬手。
镜心魔就从一个铺满面具的转台上取下一张血红的恶鬼面具,递到了李存勖的手中。
李存勖拿着血红的恶鬼面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李星云:“李公子不妨说说自己的看法!”
说着,李存勖便戴上了那张血红的恶鬼面具。
面对李存勖,李星云嘴角微微笑着,眼眸平静如水,李存勖的恶鬼面具远远比不上袁天罡的那张森冷的漆黑面具来的有压迫感,而袁天罡得听他的,李存勖的这点小儿科自然在他这里引不起丝毫的波澜。
“所谓人心齐,泰山移,一万人据城而守,只须万众一心,便可阻十万来兵。”
“啪啪啪~”
“好~好~好······”(韵白)
李存勖连连拍手叫好:“可有破敌之法~”(韵白)
“破敌之法,就在这‘万众一心’上!”
李星云信誓旦旦,却又摩棱两口的说道。
印象里,这是师兄常用的插科打诨的手段,他在这便现学现用了。
实际上他从未接触过军事,哪里能懂得这些,不过一些浅显的理论还是知道的,即使不曾学习,却也有所听闻。
而有着这点知识储备,只要话术运用的足够好,便可从军事小白身份扭转为一个沉浸此道多年的兵家之才。
当然,前提是对方的领悟力足够好,不然就成了了两个菜鸡的互吹互擂了。
“何为~万众一心~”(韵白)
李存勖饶有兴致的盯着李星云唱道。
“将士死战不退,百姓愿献油燃火,愿砸锅造矢,愿拆屋为滚石、檑木,便是万众一心。”
李星云侃侃而谈,当一个人开始欺骗自己的时候,便没有什么是他不可欺骗的了。
“如何~万众一心~”(韵白)
李星云话音刚落,李存勖便迫不及待的唱道。
“将士死战不退,自可倡导百姓一心,百姓一心,自可推着将士死战不退,此军民相互影响,缺一不可!”
李星云仰着头,回对着李存勖的目光,丝毫不退,从容自若。
“可若我想吃下朱友贞呢?”
斜靠在鎏金座椅上,右手作为梁柱顶在扶手上撑住了头,一只脚踩踏在鎏金座椅的红毯上,血红的恶鬼面具下,双目紧盯着李星云接下来的反应。
“那就得看你能不能从太原搬得救兵,也得看朱友贞会不会与你死磕!”李星云笑道。
“我能不能从太原搬回救兵不要紧,倒是你这个所有事情的导火索,觉得朱友贞会不会与我死磕呢?”
“哎哎哎,你可别诬陷好人啊,梁国跟晋国可是宿怨已久,他朱友贞要打你,可跟我老李没什么关系。”
听到李存勖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扯,李星云立马就不乐意了,连忙摆手辩解起来。
“还在这跟我装,那朱友贞就是打着抓你的旗号来的,你又作何解释?”
李存勖一把掀开面具,拿着那血红的恶鬼面具就砸向了李星云。
李星云接
受到刺激,体内天罡诀自然运转,瞬间便冲散了面具上暗伏的李存勖内力。
两股内力相激,一股无形的冲击犹如波纹一般荡漾开来,威力不大,却也吹的殿内的烛火几近覆灭。
李星云轻轻敲击了一很强,如果放在一年前,李星云自问是接不下这一击的。
可现在嘛,感觉也就这样吧!
李星云接愤怒的面孔,却没想到此人的神色如常,好似刚才那愤然一击不复存在,只是随意的抛出一个面具一般。
没有看到自己预期的愤怒,李星云也不慌,插科打诨道:“我隐居一年有余,哪曾想今朝行踪暴露,实在抱歉了啊!”
“不过,朱友贞于三个月前开始调兵遣将,两个月前粮草大肆运往梁晋边界,兵发太原以取三晋之地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可别随随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