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 连他们都挡不住的蒙古骑兵,就算给胡元十个脱脱又能怎样?之后为胡元打仗的有几个蒙古人?陈友定是蒙古人吗?李思齐是蒙古人吗?张良弼是蒙古人吗?当胡元的保卫者过半都是汉人时候,他们这个征服强权还有什么统治的基础?” 杨丰说道。 脱脱被元史吹捧的根本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他是吴直方的学生。 吴直方的儿子叫吴来,是元史主编宋廉的老师,儒生们吹捧一下自己培养的贤相而已,但脱脱本人其实就是个志大才疏的典型,有点隋炀帝的风采。 他其实是加速了元朝的灭亡。 包括后来围攻高邮的兵败,也不是因为他被拿下,纯粹就是张士诚的死守时间太长,导致了元朝财政的彻底崩溃,而之所以三个月就崩溃则是因为他调动的军队太多。至于为什么四十万各族联军三个月打不开一个高邮城,这件事苻坚已经告诉他了,拼凑一堆被征服民族,如果不能打势如破竹的顺风仗,那结果就是要自己崩了的。从西域,吐蕃,高丽等等召集的联军是希望元军胜利吗?他们真正希望的是元军兵败啊!只有元军兵败了他们背后的民族才有摆脱奴役的机会啊。 连这都不明白,唯一能证明的就是脱脱蠢啊! 然后他把这么多心怀鬼胎的被征服民族聚集起来,很真诚地向他们展示大元朝的衰弱,告诉他们,我们蒙古人现在已经衰弱到连一座城市都不能攻克。 毫无保留的告诉他们,曾经镇压一切的蒙古铁骑已经废了。 连盐贩子都打不过。 连造反的农民都镇压不了。 这时候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们当然快快乐乐地落井下石? 不然怎样,难道知耻而后勇,大家踊跃争先,为大元平定反贼? 凭什么? 就凭你们大元朝对我们满满的爱? 然后就像苻坚一样,紧接着就是各军的崩散,而这些崩散的各族军队又成了搅烂北方,毁掉秩序的重要推动力量。这才是真正的脱脱,在帝国崩溃的下坡路上,总要有一个踩油门的,而他就是大元帝国崩溃的下坡路上那个踩油门的。 “您看,儒生不但支配了我们对历史的认知,也支配了我们对能臣庸臣甚至忠奸的评定。 可以说支配我们的思想。 我们认为的,尽职尽责的文臣,其实只服务于他的屁股,他坐在哪边,他就为哪边说话,同样我们也不能指望儒生修的史书,能够不在儒生的立场上描述历史。我们无法知道他们在史书上篡改什么,故意遗漏什么,甚至自己编造了什么,毕竟孔夫子就已经笔削春秋了,这是他们的可以说基本操作。” 杨丰说道。 “那谁能修史?” 皇太孙的大脑已经有点超负荷了。 “很简单,谁都能。 只要识字就能修史,这本来就是个文字记录的事,只要识字就能把自己知道的已经发生的写下来,这就是历史。 谁都可以写! 只要会写。 所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开启民智,教育庶民,让所有人都能读书识字,当民智开启时候自然能学会辨别,毕竟有些东西只要百姓会思考就会发现问题。但教育的内容不能再是教儒家那些,我们教育百姓的目的是开启民智让他们学会思考,而不是培养一群新的儒生。 我们教他们识字,算数,基础的科学知识,甚至教他们强身健体,简单的医疗知识。 然后挑选那些在某个方面学的好的。 再让他们学更高深的。 再辅以改革后的科举,让他们成为儒学之外的进士。 那时候不需要我们去管,他们自然会思考,会发现过去的问题,然后自己去想怎么解决这些问题,而记载历史只是最简单的,可以说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甚至不需要是专门的史书,他们日常记录事情的文字都可以作为史书的一部分,成为后人认识他们所经历的历史的依据。现在我们的确无法改变儒家控制的那些,毕竟我们现在连识字的人都不多,但我们要做的,就是从现在开始,夺回教育的控制权。” 杨丰说道。 “但如今的学校都是儒生,从乡村社学到国子监,全是儒生,我们如何夺回?” 皇太孙说道。 “很简单,我们单独搞一个。 以大夏国和大明联合办学,然后由大夏国出钱,在民间开办学校,大明承认其学历,比如和官学一样,给每一所这种学校每年秀才名额,考中的就是秀才。而乡试同样分科,考出杂科举人,这些杂科举人再到京城参加会试考出杂科进士,而无论杂科进士还是儒学进士都一样是进士,一样授官。” 杨丰说道。 这才是最狠的。 贰臣录最多就是恶心一下儒生们。 但这个才是刨根。 儒生们手中最大的筹码,其实就是教育权,因为从地方到朝廷,所有教育机构都是他们控制的。 最多还有个医学,但医学并不是开放的,而是地方上医户,他们和真正的教育体系并不相干,医户上医学做医生,走惠民药局路线,最终一直到太医院,这是一个单独的体系。 但地方上从乡村社学,到县学府学一直到国子监,统统都是儒家教育在控制,这才是儒生最大的倚仗,他们背后有遍及全国,可以源源不断供给的生力军。我们一代斗不倒你,只要你是儒家的敌人,那大不了等下一代,再不行再下一代,只要教育权在手,我们一代代熬也赢了。朱元章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这样输的,他活着时候儒生斗不过他,他死了之后试图靠着朱允炆翻身也失败。 但儒生有的是时间。 后面一代代新的儒生会接过他们的任务,最终胜利者还是他们。 所以想要赢,就得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