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很大一部分都是举人从教谕升迁。
郓城县整个明朝其间,举人出身的知县比进士出身的知县还多,而且不仅仅是举人,贡生也可以,并不是只有进士才行。
不过在明朝对功名上还是很严格。
要说卖官鬻爵这个的确有,但像我大清一样,通过捐个监生然后系统化卖官是没有的,明朝的监生根本没有做官机会,所以甚至有监生哀叹花几千两银子什么都没得到。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崇祯但凡有我大清头脑直接开始系统化卖官,大明朝还不一定能亡在他手里。毕竟对于那些乡下土财主来说,哪怕就是不能做官,花几百两买个功名,死后刻在碑上好看也值了。
乱世不乱世并不重要。
我大清卖官生意最兴隆时候恰恰是太平天国时候。
结果卖的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功名如草芥,道台多如狗,一个个候补道穿着租来的官服,人前光鲜,回家关上门和仆人丫鬟坐一张桌子上喝粥……
老丈人做仆人,小姨子做丫鬟,兄弟做长随,一起打着官威坑蒙拐骗。
官服都得穿的小心翼翼,毕竟租来的弄脏了很麻烦。
所以,还是得拉下脸来。
好面子是不行的。
我大清就靠着卖官,都能延寿数十年,崇祯拉不下面子,也就只好上煤山了,做政客的大忌就是非要讲个尊严,不要脸才是一个合格政客的基本素质。
人至贱则无敌。
政客也一样。
“王秀才,我正寻思你怎么失踪了,却不想在此相见。”
正在发散思维的杨大使,突然在举子中间看到了个熟人。
失踪的王奋。
后者尴尬的一笑,仿佛没看到他。
“王秀才,王奋,你干嘛躲着,上次在太原多亏你给我出主意,这来了京城怎么也不去找我,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你那搞阴谋的本事我还不清楚吗?你还考什么啊,回头我去跟皇帝说,让他直接给你个进士,不就是进士嘛!
咱们都是自己人,小事而已,二甲不好说,三甲一句话。”
杨丰继续喊着。
那些举子们一个个目光不善地看着王奋。
“大使认错人了,这位是山西屯留籍举子王蕡,并非王奋,至于在太原就更无从谈起,王兄这一年都在京城借住寺庙读书备考。”
王奋身旁另一个举子赶紧说道。
“调皮,他明明就是王奋,当初在太原,给我出谋划策的,只不过晋王意外薨了之后,他也就失踪,我还以为就像那戏文里的隐士,功成身退飘然远去,没想到还是位举人,王秀才,你就等着做进士吧!”
杨丰笑着说道。
王蕡赶紧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进了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