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闯了什么大祸?” 看到一脸着急的顾秋,陈山河就知道出了大事了。 不只是陈山河,就连李云龙和孙德胜都马上站了起来,他们也好奇出了啥大事儿。 顾秋站直了,喘了两口粗气,然后才说:“我们的作战小组,在执行作战任务时,一共误杀误伤了17个被伪装成日军的百姓!” “什么?” 李云龙“腾”的一声站直了:“误伤到百姓了? 而且还是17个,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顾秋说了,误伤了17个伪装成日军的百姓,李云龙听了那么一家伙,但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伪装成日军的百姓,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误伤,误杀,这都不是理由,因为对象是百姓。 陈山河在大有乡镇有过前科,为了打鬼子,可以不顾百姓安危的。 虽然他们也觉得当时那样的状况下,陈山河的举动其实是最好的。 可是,既然有了前科,如果这一次陈山河的人还会误伤误杀到百姓,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就得深究了。 所以李云龙才会这么重视。 陈山河其实也猜到一点,特别是在听到被伪装成日军的百姓时,更大致猜到了当时的情况。 不过,具体还是要顾秋来说明。 “说说吧!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着急,从头说起。 刚好李团长也在这,让他听听,也算是交流经验了!” 顾秋应了一声:“好!” 接着就详细的说明:“问题就是出在我们的作战小组。 我们一共600余人,除了炮营,还有骑兵营以及营部以外,剩余400人,除了有100人分到各村去做各村百姓的工作以及训练民兵以外。 有300多人分为100多个作战小组,活跃在大有乡镇的周边,对日军占领区实行主动式的冷枪地雷战法。” 李云龙点点头,陈山河一个营600余人,自己原来刚接手新一团时也才六七百人。 这陈山河的兵力现在都比他原来新一团的兵力还足了,而且枪支弹药不少,战斗力可比他原来的新一团要强悍的多了。 有骑兵连,还有专门的侦察连,很齐备啊! 不过他也没插话,而是听着顾秋继续说。 顾秋接着说道。 “初时,我们的战绩很好。 对日军进行地雷战法,主要依赖地雷对日军设伏,不与日军短兵相接,甚至把地雷引爆了转身就跑,不与日军过多纠结,一切以杀伤日军为前提。 光是那十几来天,我们在周边几个镇县的日军占领区对敌人的作战收获颇丰。 虽然每次也只是几个或者最多不超过十几个的战果,但是我们的作战小组多呀! 就像麻雀一样撒出去,看似一只麻雀吃的不多,但是一群麻雀吃的粮食加起来那就是海量! 我们的作战小组也是一样,有的作战小组可能只弄伤几个鬼子,有的作战小组可能也只打死一两个鬼子。 但有的作战小组可以炸死七八个甚至9个10个,十几个都有。 所以看似每个作战小组的战绩并不是太好,杀伤也并不是太多,但是把100多个作战小组的杀敌数量加在一起,这是一个惊人的战果。 由于我们的地雷战法,把日军吓得把原来整齐的队列已经变成了零零散散的队列,他们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由一开始的紧挨着列队行军,到后来人与人之间行进的距离最起码要隔五六米开外! 就是担心如果被炸或者被炮击,可以将受伤或者毙命的人数降到最低! 当日军由于害怕地雷,而将队列分开分散开之后,我们的地雷袭击,每次可能也就能击伤或者是弄死一两个鬼子。 但我们不挑食,就算每天的战果只有这么少,我们也依然可以很满足,反正用一两个地雷去换一两个鬼子,这个生意怎么都不会亏! 积少成多的话,只要天长日久,胜利就一定是属于我们!” 李云龙听到这里,心里开始在琢磨,这个方法可以。 看似区区的一次次零敲碎打,每个作战小组,每次的战果也就是一两个人或者两三个人。 可是,陈山河那是将300余人分成了100多个作战小组派出去。 如果每一个作战小组都能干掉一个鬼子,那100多个作战小组……嘶…… 那他们十几天时间,哪怕平均下来一个作战小组只干掉2~3个鬼子,那100多个作战小组可以无伤干掉两三百个鬼子! 无伤,只是损耗地雷而已,而且埋地雷并不需要太优秀的士兵,想学埋地雷很简单,比练打枪要强太多了。 用区区一个粗制滥造的地雷,一个刚刚学习,埋地雷没多久的农民都可以干掉日军的一个,精心挑选并且训练了好几年的老兵。 嘶…… 这买卖,划算呐! 李云龙的双眼亮了,这种作战办法,像是为他打开了一扇门,一扇他好像只隔了窗户纸却没有被捅开的门。 可是现在,他就在陈山河的敢死营学到了。 不过,他也意识到现在顾秋所说闯了大祸,就是这个战法可能还有点问题。 所以他就安心听了下来。 他的思考不过是电光火石一般闪过的念头,等他回过神来看到顾秋还在说。 “如果就这么下去,天长日久后胜利肯定是属于我们的。 但是日本人也不是白吃饭的,他们想到了对策。 为了对抗我们的地雷战术,他们把伪军排在前面走用来探雷,我们埋的那些触发雷,有很多都是被伪军给踩炸的! 所以后来我们通常都是上拉发雷或者是电击发雷。 这样能更精准地砸到小鬼子! 也正是如此,小鬼子看到用伪军来踩地雷并不能避过所有的埋伏。 就想到了另一个办法,他们把队列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