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的脚步声掺杂的话,我们的声音100米外依然还能听到!” 陈山河低声说道。 孙天升也压低了声音:“可是,鬼子太狡猾了,把队列分的这么开! 咱们埋下的地雷,无法完全覆盖他们所有人! 我们不知道哪些是日本人,哪些是伪军!” 陈山河成竹在胸,小声的说:“你听他们的脚步声! 凌乱并且气喘的厉害的是伪军,比较整齐,而且喘气声音并不算太大的,肯定是鬼子! 鬼子的体能和训练比我们想象中要好的多,所以这种跑步前进对鬼子来说不算太大的负担。 但是对伪军来说,就属于是比较难受了! 所以你只要听到脚步凌乱和浮躁,并且呼吸声喘气声比较大的,那肯定就是伪军! 一个人的喘气声也许并不大,但如果一个连的伪军同时喘气声音很大,与伪军相比,日军的动静就小很多。 所以,我们的目标就是等那批动静很小的部队经过我们的地雷时,我们才拉弦! 我敢说,不管他是不是日军,战斗力都是这一批人当中最厉害的!” 他小声的告诉孙天升,然后双目灼灼的在伪装处看着那一批跑步通过的人,特意等着队列中间的那一批人经过布置的地雷上方时,他才勐的拉弦。 爆炸声中,其他敢死营的老兵们也勐地拉起了自己手中的地雷拉索。 短暂的火光,在黑暗中一闪而逝,激射而去的是地雷上方特意铺设的那些碎石子。 碎石子在爆炸的威力下,以枪弹炮弹的碎片没多大区别! “照明弹!” 天空中惨白的光芒亮起,在道路中间在大爆炸中勉强回过神来的残余伪军,全部暴露在照明弹惨白的光芒下。 至于日军,一个小队五六十人被炸死的炸死了,没有被炸死的,离得太近的也在这种惨烈的爆炸声中懵逼。 如果因为离炸点稍微有点距离,没有被炸到也没有懵逼的,此刻已经因为爆炸声中迅速做出了战术规避动作,躲在了他们所能看到的有利的地形里。 然而这一切在照明弹下无所遁形,天空中的照明弹在徐徐的下降,敢死营所有人,在大爆炸声中,向所有残存的日伪军开始射击。 陈山河此时手中拿着一具掷弹筒,杜兴华就蹲在他旁边,给他递装好了手榴弹的另一具掷弹筒。 在照明弹下,所有暴露了身形的靠的近的日伪军,人堆里都会落下一枚手榴弹。 战斗没有什么难度,在陈山河炸完了所有挨得近扎堆的日伪军后,他就换上了步枪。 已经第3发照明弹了。 毕竟是在埋伏前已经预计好了,敌人受到袭击之后将会什么样的反应,也最终做出了布置。 终于在第3发照明弹熄灭之前,没有日军还能拿枪,也没有伪军还敢不趴着。 但其实还活着的伪军不多,还活着的日军没了。 战斗在电光火石当中发生,也在电光火石当中结束。 “还记得我教过你们,在不需要俘虏的情况下,我们该怎么打扫战场! 记住,我们的时间不多,想要拿下大有乡,就要抓紧时间。 等日军反应过来,肯定会向其他乡镇求援,甚至敌人还会从县城派兵过来。 如果我们不能在日军其他乡镇和县城派来的援军之前把大有乡攻下来,我们此前所做的努力,将会白费! 一旦敌人的援军到来,大有乡那些武器装备以及物资,就跟我们没有关系,所以动作要快! 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快!” 现在,敢死营快速清扫战场的规矩就是所有敌人的尸体或者伤兵都会补上一刺刀。 补刀这种事,现在就连陈凯心里都不会抵触,特别是看见了东坡村被鬼子抢粮而杀死的几十个百姓后。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这个道理,他们从看见村民尸体的那一刻起就明白了。 战士们清扫战场的速度很快,然后迅速的朝大有乡一路狂奔。 “弟兄们,要快!” “我知道你们很累,但有人比你们更累,看到营长了吗? 他肩膀上扛着的是九十几公斤的炮管子,将近200斤的重量啊! 可是营长扛着这炮管子,还走到咱们前面,弟兄们,看到营长,大家还好意思觉得累吗?” 孙天升一边跑着,一边在言语中鼓励着战士们。 其实,对于普通的战士们来说,可能他们真的扛不住这么高强度的运动并且作战。 毕竟他们并不是通过思想武装起来的军队,没有那么强的韧性。 可是他们是通过胜利堆砌起来的军队,一支军队一旦胜利的久了,就会有一种天下无敌的骄傲。 此时的敢死营,虽然还没有误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但依然有这种骄傲。 因为就算是中央军闻之色变的鬼子,在他们手上,消灭过也不是一两百了,两个中队还是有的。 这一切都是在营长陈山河的带领下而取得的胜利,也就导致他们极为崇拜陈山河。 有时候光是崇拜就可以产生很大的力量。 现在就是! 这种崇拜而产生的力量会一直延续到陈山河遭遇第一次失败的时候。 当然,如果他一直不会败,那么这种崇拜而带来的力量就会一直还在。 …… “什么?你是说在炮楼据点前,此时连人都没了? 十几分钟前还听到枪声!” 张大彪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很明显刚才听到枪声的。 “营长,我们在郝家沟炮楼据点前的阵地上看到了100多个草人,也看到了一个机枪阵地上面确实有遗留下来的弹壳,但是不多! 好像是一个吓唬郝家沟炮楼据点的假阵地!” 吓唬? 这是一个假阵地? 张大彪感觉有点莫名其妙,自己带的部队十几公里奔袭,凑了个什么热闹? 副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