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不知道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方框里那什么时空转换是个什么东西? 更不知道在那时空转换下面,那个: 等级1(1/10) 杀敌数1(士兵) 这又是什么意思? 可转换时间值,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时间值的显示,是1m。 1m又是什么意思? 陈山河不懂,也不想去深究,反正他现在是个傻子,对于傻子来说什么都合理,什么都不合理,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懂。 他目前手里,就两样东西,一张纸一支枪。 枪是中正式步枪,带有刺刀,但是没有子弹。 纸上写的几段话,可以让他这个傻子明白自己身份的话,所以被他十分慎重的放在衣服胸前口袋里。 他拉了几下枪栓,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拉枪栓瞄准,依然是他的本能。 看着那把刺刀,他觉得,自己在没有失去记忆之前,对拼刺刀应该会有很深的了解。 不过他倒是对孙石匠的儿子那支三八大盖步枪比较眼馋,因为那支步枪有子弹,而且好几十发,差不多上百发呢! 在分解枪支擦枪等动作以外,他最常干的事情,就是背诵那张纸上文字。 他忘了自己除了叫陈山河以外的所有事情,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自己除了叫这个名字以外又是谁? 但是从这张纸上所说的事情,可以让自己的脑海里得到一个轮廓。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这张白纸上面写的所有字都没有说他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但却说了他所在的营是一个什么样的营。 从前线退下来的时候,连一颗子弹都没有了,碰到日本人要屠村,他们还是哼着军歌冲了上去撞入日军的阵营,以刺刀对刺刀,明知是死,也冲得慷慨从容。 他从这张纸上得出一个形象,一个敢于为了百姓,不惜牺牲的决心。 原来,这就是军队。 他一边背诵着白纸上的那几段话,一边用极快的速度在练着刺杀动作。 有人说,当只有一张白纸的时候是最好作画的。 当人只有一片空白的时候,才是最好塑造性格的。 而现在的陈山河脑海里面真的就是一片空白,眼前的这张纸上的几段话在阅读间背诵间竟然开始塑造他的性格。 敢死营? 敢死! “山河叔,你的饼子!” 一个半大小孩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糠饼子,这是一种用面掺和着麦麸烤出来的的饼子。 这是老秀才家里的孩子,现在陈山河吃的也是老秀才家的粮食,大家都是吃这种少量面糊着麦麸烤出来的饼子。 这种饼子比较粗糙,会拉嗓子,但是能吃饱。 现在是逃难,就连老秀才自己也是一天只吃一个饼子,熬着。 心想着自己那个穷山沟沟,日本人不会在那里待太长时间,等日本人一走他们就回去了,村里还埋有粮食,毕竟逃难能拎走的东西不多,他们也就带了七八天口粮。 “兴华,你吃了吗?”陈山河伸手接过饼子,饼子只有拳头大,用的是死面和麦麸,相当的硬,但是真的抗饿。 兴华全名叫杜兴华,老秀才就是姓杜,这孩子就是老秀才的孙子,别看只是个10岁出头的孩子,懂得还不少呢! “吃了,叔,你能想起事情了吗?” 半大小孩正是崇拜英雄的时候,眼前这个当兵的叔叔以及敢死营的故事,已经传遍了这个山谷里面的100多号人的耳朵,当然杜兴华也知道了。 所有人都对老秀才收留眼前这个已经失了忆的当兵老总没有意见,就算不是孩子,普通人对于敢为老百姓玩命的军人,也都是喜欢和崇敬的。 况且老秀才分的是自己家的粮食,并没有从他们口袋里硬抢粮食去养这个失忆的军人,那就更没有意见了。 陈山河艰难的从死面饼子上啃下一口,细细的咀嚼,这玩意儿扛饿是真扛饿,但难吃也是真难吃。 他一边嚼着一边说:“没有,山河叔现在是个傻子! 啥也记不起来了!” 其实杜兴华陪着眼前的陈山河聊天,眼睛却是一直看着他手上的那一支步枪。 “叔,你的枪能让我看看吗?” 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陈山河觉得没什么,反正又没子弹,不会误伤,就把枪递了过去。 一边把枪递过去,一边问了一句:“会玩吗?” 杜兴华兴奋的接过步枪,高兴的像个五六十斤的孩子,好吧,本来就是个孩子。 但上手之后摸索了半天不会玩,就问陈山河:“叔,这枪怎么用?” 陈山河把死面饼子放在一旁,拿个步枪开始教他怎么玩:“这个呢叫枪栓,要拉开枪栓,才能把子弹上膛! 把这个退出来,这个是上子弹的弹仓,现在没子弹了,要不然给你看一下子弹是怎么上的。 上完子弹之后,这样瞄准,这是照门,这是准星,从照门看准星的尖尖,然后平着去看想打的那个东西。 对,就这样! 然后一抠扳机,就可以打中了! 当然打枪的时候一定要把枪的这个木头的托子,用力摁在自己的肩窝上,要不然枪震起来能把肩膀给震肿了。 来,你自己慢慢玩!” 说完把枪又扔给了这小孩,让他到一边玩去。 陈山河现在虽然已经失去记忆,但是玩这种步枪,简单的很,或者说玩枪,那基本上都是血脉里面的东西,对他来说都不用记了。 杜兴华兴奋的跑到一旁,喜滋滋的玩着这个刚到手的大玩具,不停的模拟装弹上膛,还有瞄准。 陈山河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这么有天分,玩的还有模有样。 突然,山谷口外跑来一个人,跑进来了之后直奔老秀才的方向,跑到老秀才面前气还没喘匀,就急着说道:“秀才公,不好咧!” 老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