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甚至可以跑得赢十个她。 不知过了多久,祁言终于从偏殿出来了。 他坐回台上,神色冷得可怕。 他看向太后喝过的那杯酒,冷声问道:“六皇子呢?” 何知沐很疑惑,祁言为何要找六皇子? 一个人缓缓上前,他带着黑色的面具,何知沐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声音:“父皇。” 何知沐努力回想着,这才终于想起,这人便是祁墨婉当年求皇上接回来的那位六皇子,祁南。 听说六皇子生性古怪孤僻,还相貌丑陋,经常以面具示人。 祁言冷冷地看着他,用手指了指一旁的酒壶:“这罕见的西域美酒,是你献给太后的?” 祁南将腰弯得恭敬:“正是儿臣。” 祁言冷哼一声,他拿起酒盏就往祁南身上摔,祁南没有躲,酒盏精准地落到了他头上,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 祁言斥道:“混账!你个胆大包天的东西,竟敢谋害太后!来人,给我把他押入大理寺!” 祁南瞬间跪在了地上,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父皇,儿臣冤枉!这酒的确是儿臣献给皇祖母的,但儿臣绝对没有要毒害皇祖母的心!请父皇明查!” 说着,他竟在地上重重磕起了头。 祁言此时因太后遇害心情烦躁,他不耐烦吼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拖下去!” 何知沐觉得这事太奇怪了,她忍不住上前跪下,祁言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你这是要为他求情吗?” 何知沐道:“臣女并无此意。臣女只想找到真正的凶手,替太后将她受的苦都还回去。” 林枭在不远处担忧地望着她,好似知道他会忧心,何知沐抬头悄悄看他,对上他的眼睛,她冲林枭做了个口型:“放心。” 这边的何玺与何辰倒是没多大反应,何羽还点了点头:“祁言叔叔气昏了头吧,这么明显的疑点都看不见?那六皇子又不是个蠢的。” 杨月菀有些担心何知沐:“卿卿为六皇子说话会不会遭报复啊?” 何辰笑道:“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报复何家的嫡女?” 何玺也宽慰她道:“放心吧,卿卿自有分寸。有我在,没人能伤她。” 杨月菀这才点了点头,继续看那边的动作。 祁言挑眉:“那这么说来,你觉得朕这六皇子不是凶手?” 何知沐道:“陛下,此事疑点重重,臣女认为不应该如此草率定夺。大理寺擅酷刑,六皇子并非一定是凶手,不应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关去大理寺。臣女虽和六皇子并无交集,但臣女认为,六皇子应该不会蠢到将毒下在自己送的酒里面。” 祁言被她气笑了,他挥了挥手:“也罢,是朕气昏了头。这样,朕许你们五日,这五日里,你和六皇子若是能找出真凶,朕就不追究了。若是不能,卿卿你就亲自把人送去大理寺,如何?” 何知沐心下一惊,她这是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啊,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自己的锅自己背,她硬着头皮道:“多谢陛下。” 祁南也在一旁谢恩:“多谢陛下。” 祁言此时脸上没有方才的阴戾了,他语调懒散:“不必谢我,你该谢安平郡主,若不是她,你此时应当在大理寺。” 祁南望了何知沐一眼,何知沐正好也在看他。 透过面具,他看见何知沐尴尬地冲他笑笑:“那什么,别在意,会找到真凶的。” 祁言也累了,他道:“行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各位爱卿,自行离宫吧。” 何知沐一愣,祁言让人都走了,那她该怎么查凶手? 可天子一言九鼎,没办法,她只能眼睁睁地看满大殿的人一个个离开。 难搞哦,这下可真是考验她的技术。 何知沐在心中长叹一声,正当她要随何玺他们一起回去时,祁言却叫住了她:“卿卿,你不是要查凶手吗?不如先在宫中住下吧,等事情结束后再回去,这样也方便。你意下如何?” 杨月菀瞪了祁言一眼:“你别难为卿卿,你自己儿子惹的祸,我们卿卿善良,肯帮忙就不错了,你别得寸进尺。” 祁言笑道:“怎么就是为难了?要不你问问卿卿的意见?” 瞬间,好几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盯向她。 何知沐顿感尴尬,她干笑两声:“别吵,别吵,既然是我自己想帮忙,那我就先住在宫里吧。阿娘你也别担心,我最多不过五日就会回去,说不定我聪明,还能提前找到凶手。” 杨